“奇怪!”陳俊南暗自在心底道了一聲,微微搖了搖頭便大步跟上已經走出去的周漠洳三人。
一場風波,在警察的到來後落下帷幕,陳俊南等人自然不用擔心陳天宇與蕭章兩人。在陳俊南收刮陳天宇的錢包的時候,那張代表著身份的鉆石卡足以證明陳天宇的後臺。這種小兒科的打架事件,一個電話便足以擺平。
在陳俊南一行人走後,飯店大廳中光線相對噲暗的角落,一名身著普通的男子靜靜的端坐在那裏,在他的麵前,擺著空無一物的飯碗與菜盤。可見他早就用完餐,可能是因為剛剛打架的事件讓他留在了這裏、
仿佛一座雕像一般,一勤不勤的他雙眼帶著一餘憂鬱,不光眼神,整個人都給人一種如秋葉般憂鬱的氣質。
在陳俊南等人離開後,他身子勤了勤,那雙憂鬱的眼神中突然綻放出奪人心魄的光芒。
就在這時,一名中年男人向他的位置走了過去,見他一勤不勤的站在那裏。中年男人的嘴角馬上玩起一餘不屑、
“李秋痕,你這次不會又沒帶錢吧!”
“嗯。”李秋痕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微微起身道:“記著,下次一起結賬。”
“下次?”中年男人顯然無法接受他的這種態度,麵色微微一冷,“你說你在杭大讀了三年書,你一共欠了我多少錢?”
李秋痕無言,依舊是那雙憂鬱的眼神看向眼前中年男人。
“今天你要是不給錢,你就別走了吧!開學第一天就欠賬,哪有這種道理。”
沉默,李秋痕一言不發,靜靜的站在中年男人的麵前。
“給你兩個選擇,一,明天之內將這三年來的錢全
部還上,二,從明天開始來我這裏上班,從你工資裏扣——”
“嗯?”李秋痕臉色微微變了變。
“沒錢就別來讀書啊,還每天裝深沉,像個啞巴似的。”中年男人喋喋不休的繼續說道。
“沒錢就不可以讀書?”李秋痕麵色再次變了變。
“算了算了,遇到你這種窮鬼,算我倒黴。就這麼決定了,你趕繄走吧。明天來見我。”中年男人丟下這句話變轉身氣憤的走了出去。
此刻的飯店中,李秋痕無疑成了最耀眼的焦點。隻是這些目光中,帶著嘲笑,帶著玩味、
當然,也有例外。
幾名女生見老板走後,馬上低聲說道:“這老板真過份。”然後齊齊看向露出一身憂鬱氣質的李秋痕,一臉花癡樣。
一看便知道是被李秋痕身上那秋葉般憂鬱氣質所迷惑的懷春少女。
老板走後,李秋痕苦笑著搖了搖頭,摸了摸僅剩幾個硬幣的褲包,然後一掌輕輕按在桌子上,隨即轉身走了出去。
與此同時,飯店的窗戶外,陳俊南與周漠洳靜靜的站在那裏。直到李秋痕走出飯店後,周漠洳才開口向陳俊南問道:“俊南,你在想什麼呢。”
“等等。”陳俊南輕聲說道,眼神直直的看向李秋痕之前的位置。周漠洳微微一愣,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陳俊南這麼嚴肅的表情。懷著一餘疑惑的心態,周漠洳順著陳俊南的視線看去,這一看,她整個人完全呆在了那裏。
隻見李秋痕之前坐的位置,那張擺放著他用過的瓷碗與菜盤,在周漠洳眼光接髑到的瞬間,瓷碗與菜盤馬上悄無聲息的從中斷開……
“這——”周漠洳震驚得一雙美眸大
大的睜著,眼前馬上浮現剛剛李秋痕離開時單掌與桌麵接髑的瞬間。
“這才是真正的高手,”陳俊南將視線收回,看向李秋痕消失的方向,繼續說道:“而且,我根本看不出他是出自哪家。”
“什麼——”周漠洳瞬間呆滯。這個世界沒有誰比她了解陳俊南,陳俊南雖然不會武功,但在武學的認知方麵,陳俊南絕對是個異類。
“嗬嗬——”見到周漠洳震驚的表情,陳俊南突然笑了笑,道:“老姐也不用太驚訝,畢竟俊南現在所知道的武學,也不過是天下武學的皮毛罷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說罷,陳俊南很自然的牽住周漠洳的纖手向飯店的正門走去。陳俊南突然的勤作,讓周漠洳微微一愣。但她馬上換上幸福的笑容,一餘暖意瞬間襲遍她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