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宴會之後,大家都各奔東西,回到了自己的家裏。隻有陸承雲出了門。他現在心裏很乳,剛剛所有人都在離開的時候,其實他是想要沈清歌好好聊一聊的,但是卻不知道該從何聊起,於是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應該聊她和她這五年之間的過往,還是應該聊五年之前他們兩個人到底是怎麼解決那場糾紛的,再或者說是應該和她說一說他和林瑾衛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關係,但是自己現在應該站在一個什麼樣的立場來說這些話呢?
現在的他們不再是五年前的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身份已經有了很大的轉變。
這麼多年了,沈清歌走遠走他鄉,已經不再是當年的沈清歌,他能感覺得出來,她被生活歷練的已經整個人充滿了向上的精神,最起碼不再是當年那個軟弱無能的沈清歌。
所以他隻能回去找一個地方好好的冷靜一下了,陸承雲去了之前經常去的那家酒吧,酒吧的調酒師是他的好朋友,也是一個閑來無事的一個富家子弟,沒事閑的在這充當酒店老板。
“又來了?”陸承雲隔著大老遠就已經聽見他朋友的那種唉聲嘆氣的聲音了,你是自己這麼多年來,每次一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就來找他。
喝了它藏在窖裏的大半部分美酒,然後那個人還笑他不會品味,直接一杯一杯的往肚子裏罐,浪費了他很多的陳年佳釀。
“怎麼不歡迎?”
陸承雲這個人別的不說,身上的氣質和錢那是滿滿的。這個人他也不是吃霸王餐也不是不給錢,店裏的夥計怎麼會不開心呢,這是在照顧自己生意的。
隻不過是辜負了自己的一酒窖美酒了,自己好不容易四虛收藏攢下來的,有些自己還沒有喝過呢,結果就讓他一口給咕嘟咕嘟的就喝了。
這個人真的是傻,怎麼就不懂得借酒消愁愁更愁的道理呢?
“歡迎歡迎,怎麼會不歡迎啊,你這是又受到什麼刺激了?你不是說今年可以見到沈清歌了嗎?難道是起了什麼爭執了?
不過說來也是,我跟你說你們兩個五年之前就不應該吵著回家,那個白青青是個什麼東西,你也不是不知道。不過你說你這個玲瓏心思我們怎麼就猜不透呢,要是能猜的透你那才有怪了。”
朋友開了一瓶好酒放在麵前。
陸承雲這一次沉著冷靜,倒是沒有直接喝。今天發生的事情其實讓他有些應接不暇,沈清歌為什麼在自己麵前帶著麵具,在別人麵前就可以撕開自己的偽裝,把自己最親愛的一麵報備暴露給他的姑姑。
然後他還不能說什麼,因為自己現在已經沒有那個身份,也沒有那個立場了。
她出國遊走這麼多年,當年出門的時候隻是一個小姑娘,也就隻有十七歲而已,孤身一人遠走異地他鄉確實可以熬了這麼久,生活到底是不是有什麼人在默默地相助,她是不是有什麼人在脅迫導致不能把之前的真相說出來。
難道真的是出於生活的昏迫嗎,為什麼她曾經不來找自己呢,真的是因為他們中間有那麼一個白青青嗎?
或許是他們自己都錯的無堅不摧的感情是不存在的,何況當年還那麼的自信,結果就變成自負了。
其實這麼多年過去,勸他的人也不在少數,但是很少有人可以肆無忌憚的在他麵前提起白青青了。
他當然知道白青青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
“你說呢,我玲瓏心思猜不透,她不也是這樣嗎?為什麼我總猜不明白她在想什麼呢?”陸承雲自問自己不是一個傻子,但是他卻一點兒都不了解沈清歌。
“你真的不了解他了。你也知道怎麼多年來他走了這麼多年,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沈清歌了,不管是年齡,資質還是閱歷都不一樣了。”朋友都是一個通透的人,把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角度表現得淋漓盡致。
“你說的倒是也對,但是我還是不死心,這麼多年了,為什麼她就可以活的恣意瀟灑,把之前所有的事情都閉口不提,看見我也就像是沒看見一樣。而我整天就像魂牽夢縈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難過了。”
陸成雲抬手就灌了一杯酒,此時此刻的他,就像一個怨婦,無虛發泄自己的情緒。
朋友當然知道陸承雲這是有一些喝醉了,剛剛聚會的時候可能也沒少喝,現在到了他這兒,剛剛給他起的是一瓶烈酒,一口悶了,也就是挺厲害的了。
“其實你可以想一想,她到底是有什麼苦衷,改天有什麼時間的時候,兩個人都好好冷靜一下,趁有時間把她約出來,兩個人好好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