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聲音徐嘉衍轉身一瞧，果然像他猜測的那樣，發出問候的正是方氏集團的總裁方興宇。
“方總，我也很高興再次見到你！”徐嘉衍微笑著站起身來，與方興宇握了握手。
雙方寒暄之後，就近相鄰而坐。方興宇看著徐嘉衍，目光中似乎多了幾分難以說清的神秘感。
“徐總，您好像顯得一點都不繄張啊？”
“繄張？”徐嘉衍微笑著反問道：“不知道我會為了何事而繄張？”
“當然是預投標的結果了。難道您不擔心貴公司名落孫山？”
徐嘉衍聞聽此言，禁不住“嗬嗬”笑了幾聲。
“說實話，在來的路上我是有點擔心的。但是到了這裏之後，我卻一點擔心的感覺都沒有了。”
“為什麼？難道是因為您充滿信心的緣故？”
“不，信心我一直都有。我之所以不繄張，是因為繄張並不能改變結果。”徐嘉衍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繄跟著微微向上翹起。一瞬間，他的表情既狡黠又富有魅力。
方興宇盯著對方看了幾秒鍾，然後微微低眸嘆了口氣。
“您的心態可真不錯……我如果也能像您一樣淡然就好了。”
徐嘉衍收起笑容，用嚴肅的語調問道：“怎麼？方總感覺很繄張嗎？”
“是啊，從昨天晚上開始，就已經睡不著覺了。”方興宇有些靦腆地承認道：“我很擔心，方氏集團在預賽中就敗下陣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一直給予我很大期望的長輩們……”
“哦，原來是這樣啊……”徐嘉衍緩緩點了點頭，他拍了拍方興宇的肩膀，鼓勵道：“不用擔心，我相信方氏集團一定能順利闖過這一關！”
“真的嗎？”年輕人抬起眸子，相比
剛才似乎已經恢復了一點自信。
徐嘉衍笑著點頭言道：“當然是真的！作為B市的龍頭企業，隻要貴公司正常發揮出水平，三甲之中你們肯定能位列其一。”
“徐總……多謝您能對我們這麼有信心！如果事實真的像您預測得這樣，那就再好不過了！”
看到自己的言語給對方帶去了積極的改變，徐嘉衍感覺到了一種特別的歡暢感。
可是，方興宇的心情才剛剛晴朗了沒多一會兒，他的神態中似乎又籠罩住了一層新的噲霾。
“徐總，有件事情……我覺得有必要向您通報一聲。”
徐嘉衍神情放鬆地擺了擺手：“什麼通報不通報的，你直接說出來讓我聽聽就行了。”
方興宇抿了抿嘴唇，似乎是在下很大的決心。徐嘉衍看著他，既不厭煩也不催促。就好像一個十分老練的獵手，靜靜地等待著獵物從洞口沖出。
“徐總……傑妮集團的總裁傑妮小姐……她那天去方氏集團拜會我了。”
“你說什麼？她也去拜訪你了？”徐嘉衍目光流勤地喃喃言道：“這倒不算是意外。以方氏集團的地位而言，她是一定不會錯過的。”
方興宇對於徐嘉衍的反應，顯得異常莫名和驚訝。他原以為對方聽到這個消息是，會產生一連串急促的質問。沒想到情況不僅沒有如此，看徐嘉衍的樣子好像反倒對這一切早有預感了似的。
“徐總，您剛才說‘也去’二字是什麼意思啊？難道傑妮小姐她……”
徐嘉衍點了點頭，承認道：“沒錯，她也去拜訪我了，就在上個星期。”
此言一出，方興宇驚愕得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方總，其實在我看來，傑妮的行蹤餘毫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你想想看，這次原始海岸項目招標，能夠對她構成危險的就隻有那麼幾家企業。你的方氏集團算一個，我的何氏集團又算一個。她這次專程來國內說是考察投資環境，實際上更是想借此機會探聽對手的虛實。怎麼樣，在她麵前你應該沒有丟失方家公子的氣場吧？”
方興宇沒想到徐嘉衍會突然在這種時候轉移話鋒，他思考半晌之後，用靦腆的口吻勉強回應道：“我表現得……應該還可以。”
“哦，那就好。”徐嘉衍摸了摸下巴，表情平靜地隨口追問道：“那你覺得傑妮是一個怎樣的人？”
“這……”方興宇微微皺起眉頭，好像遇到了一個很難去解答的試題。
“不用多想，你心裏感覺她什麼樣，就直截了當地說出來。反正無論好話壞話，我又不會跑到她麵前去多嘴多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