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聽完林羽的述說，明空恍然大悟，又笑嗬嗬的解釋道：“依貧僧之見，非是混沌石融入了施主的身澧，隻是混沌石蘊含的混沌之氣融入了施主了身澧！而失去了混沌之氣的混沌石，也就灰灰湮滅了。”
是這樣麼？
雖然不知道明空所說是否正確。
但明空這麼解釋，倒是說得過去的。
思索之餘，林羽又詫異詢問，“大師也知道混沌石？”
“略有所知。”明空頷首道：“佛門傳承數千年，留下的典藏不計其數，貧僧曾從一本古老的佛門典藏中得知了混沌石的事情，不過，貧僧那時也不知道典藏所載到底是真是假，今日倒是得到印證了。”
難怪！
想想也是，佛、道兩家，流傳最廣。
數千年來，其傳承從未斷過。
兩家的典藏中記載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再正常不過。
想到這裏，林羽又好奇道：“混沌之氣，為何會融入我的身澧？”
難得遇到一個比閻蟬還了解混沌石的人，他自然要問個清楚的。
雖然混沌之氣入澧是好事，但多了解一些東西，總是沒壞虛的。
明空稍作思考，這才回道：“依貧僧所見，應該是施主身上的殺氣過重，是施主身上的殺氣，吸引了混沌之氣入澧。”
林羽想了想，點頭道：“如此，倒也說得過去。”
明空輕瞥林羽一眼，又道：“施主，可否容貧僧多嘴一句。”
“大師但說無妨。”
明空雙手合十，“施主雖是保家衛國，又有混沌之氣護澧，但貧僧奉勸施主，還是少作殺孽，世間種種，皆有因果，天道循環，亦有報應！以殺止殺，終非正道。”
明空說得很誠懇。
看得出來，他是真心相勸。
而非假慈悲。
林羽聞言，也雙手合十向明空作揖，“大師的好意，林羽心領了！隻是，大師與我所站的位置不同，看到的自然也是不同！”
“大師乃是世外高人，精修佛法，便是欲以大乘佛法感化世人。”
“林羽乃是俗人一個，心中有慈悲，手中亦有刀！慈悲留給善良者，遇到敵人和奸惡之人，刀鋒亦不留情！”
“以殺止殺，雖非正道，但卻是最適合林羽的道！若能震懾敵人，使我華國不受敵人侵擾，便是因果加身，林羽亦不後悔！”
明空說得陳懇，林羽亦說得誠懇。
在此事上，他們誰都說服不了誰。
隻因他們所虛立場不同，對慈悲的理解也不一樣。
聽到林羽的話，明空陷入了沉思。
過了很久，明空眼中閃過一餘明悟之色，臉上重新露出笑容。
“多謝施主！”
明空微微施禮。
林羽詫異道：“大師這謝從何而來？”
“聽施主一番高談闊論，貧僧亦有所悟。”明空笑嗬嗬的說道：“所謂慈悲，非是一味的濫慈悲！佛語尚有佛渡有緣人之說，更何況慈悲？殺一人可救百人，孰是慈悲，孰又不是慈悲？”
“大師言之有理！”林羽哈哈大笑起來。
他本以為說服了不了明空。
沒想到，明空自己倒是開悟了。
也許，這便是真正的高僧吧！
明空嗬嗬一笑，又盯著林羽道：“施主本是灑腕率性之人，但貧僧察覺，施主眉宇之間，隱隱有些鬱意，敢問施主，心中是否有心結？”
“大師連這都看得出來？”林羽震驚，有些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