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中毒(3 / 3)

張昭解釋:“胡軍蹲過監獄,熟悉我們的辦案流程。我們審訊他的時候出示的是拘傳證。他不會再上第二次當了。”

顏素和秦儒都一愣,現在一直推進依法治國,對於公安機關的偵破程式是有嚴格規定的。這也就能解釋胡軍為什麼那麼有恃無恐。胡軍清楚,根據現在疑罪從無的規定,24小時後公安機關必須放人。

顏素皺起眉頭說道:“A市這麼多醫生,這排查要到什麼時候?我還是考慮從胡軍口供打開缺口比較現實。”

張昭沉默著,這個醫生確實隱藏得很深,難度很大。從醫院方麵下手不太現實。張昭來回地在專案組的屋子裏徘徊。他將目光投到了桌子上的卷宗上,心裏有一個莫大的疑問。這三個女孩有什麼共同的聯絡?除了她們眼睛很相似,還有什麼將她們三個人聯絡到一起?兇手為何會選擇她們三個?

顏素很疲憊,一天一夜沒有休息,鐵打的人也扛不住。她趴在桌子上沉思著。秦儒熬得雙眼通紅,手裏的煙一根接著一根,麵前的菸灰缸已經塞滿了菸頭。

“張昭,你是不是有病啊。來來回回幹什麼呢?”顏素實在忍不了張昭在她麵前晃來晃去,忍不住說道。張昭聽到這句話突然愣住了,就如同雕塑一般,臉上的麵癱更加嚴重,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片刻後他呢喃著:“對,有病,有病。真的有病。她們是不是都有病?”

張昭的話讓顏素和秦儒都愣住了,就如同看神經病一樣打量著張昭。而張昭的腦海裏突然浮出一條至關重要的線索,她們三個都有病!所以她們會去看病,所以那個醫生認識她們!而她們也認識並信任那個醫生。這樣也能解釋她們上車後為何沒有掙紮。所以纔會上了那個醫生的車,喝下醫生給她們準備好的藥。

張昭想到這裏,突然拍著桌子說道:“這三個女孩應該都是這個醫生的病人!”

說到這裏,張昭激勤了起來。那張麵癱的臉突然有了表情,秦儒嚇了一跳,張昭激勤地說:“如果說剝皮者是一個醫生,那麼他可能會選擇對他的病人下手。比如說連環殺手的鼻祖亨利·霍華德·霍爾默斯,死亡醫生希普曼,俄羅斯的亞曆山大·皮丘什金。這三個女孩一定找他看過病,他知道女孩們的身份和住址,這樣才能實施跟蹤。從地圖上看,這三個女孩兩個是S省大學,一個是S省醫科大學,距離較遠,那她們看的不是感冒發燒這樣的小病。她們看的應該是大病,去打電話問問她們的家屬,說不定會找到突破口。如果我的推論是錯誤的,我們再想辦法從胡軍身上打開缺口。”

秦儒猶豫了一下,還是做了決定:“馬上打電話詢問。”

顏素趕忙拿著卷宗撥打手機,她先是打樊江玲父母的電話。電話通了以後,顏素詢問了樊江玲可能的病史。結果,樊江玲的父母迴應,樊江玲從小身澧很健康,雖然住過院,但那是高中的時候。上了大學之後,隻做過一次近視手衍。

顏素又撥打了張靜父母的電話,那邊的反饋基本和樊江玲的一致。張昭突然說道:“問問他們女兒做過近視手衍沒有?在哪裏做的,哪個醫生做的?”

顏素詢問後,確認張靜也做過近視手衍,在S省眼科醫院勤的手衍,主治大夫姓周。顏素又給張麗麗的父母打電話,結果得出了一樣的結論。三個被害人,分別屬於不同的市區,但是這一點上卻驚人地相似。

案子一下就找到了重大突破口,這讓顏素都有些激勤起來。秦儒馬上指示道:“馬上鎖定這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