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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的每一天都是忙碌的,往往這個案子還沒有結束,下個案子就已經到了手裏。平心而論,中國的治安還是不錯的,就算是和發達國家相比,中國的治安也毫不遜色。無論貧富貴賤,人們站在大街上心裏終歸是安穩的。
在這樣一個地域遼闊而且人口眾多的國家裏,在警察比例失調的前提下,能做到這一步確實是不容易的。
顏素在不熬夜的情況下,一般早上六點起床,從局裏宿捨出來,沿著馬路慢跑五公裏,然後回到局裏吃早餐。這是在部隊養成的晨練習慣。她孤身在這裏,父母住在C市,住在宿舍就是最好的選擇。
這個年齡的女孩都會被家裏催婚,顏素自然也不例外。昨天晚上,她母親介紹了個姓郝的年輕人給她,催著她成與不成都去見一麵。姓郝的男人在A市地稅局上班,是公務員,有車有房。長得倒是人高馬大,但是說話油腔滑調,顏素很不喜歡。
已經28歲的顏素,自然也想過她的婚姻大事。那都是在每天忙碌過後精疲力竭的時候胡思乳想的。因為在部隊的經曆,她並沒有談過憊愛。她都不清楚自己會喜歡上什麼樣的人。
不過,有一點顏素是確認的,她不會喜歡上像張昭這樣的男人。張昭此刻就坐在她的旁邊,雖然穿著公安製服,但孱弱的身軀無法撐起製服的棱角,如同一個保安。張昭的製服滿是汙漬,慘不忍睹,雖然經過洗滌,可是沒有洗幹淨。
張昭是個單身男人,顏素是能夠理解的。但是他身上總有一股異味,站在張昭三米範圍內都能夠聞到。這是長期和尻澧打交道沾染上尻臭。曾經有一次發現河飄案,張昭經過了一上午的尻檢,渾身尻臭味地中午去餐廳吃飯,整個餐廳的人都震驚了。
大家都火速和張昭保持了十多米的距離。餐廳的大師傅沒見過世麵,使勁地吸了一口氣,當時就吐了。那種味道就像是將半桶**的爛肉加上半桶菜場收的魚腸子等勤物下水混在一起,蓋上蓋子,在酷熱的夏天悶上幾日的氣味。張昭就著這股味道,在餐廳淡然地吃了一大碗刀削麪。
顏素一想到和這種人朝夕相對,頭皮都發麻。
除此之外,顏素最不喜歡張昭身上的這種氣質。張昭給人的感覺大多數是安靜的,永遠是一副麵癱狀。顏素從未見張昭笑過,自然也別指望能看到他其他表情。可是,他的目光卻總是如同利劍,彷彿能洞穿你的一切心思。那種感覺就如同孤身一人深夜站在一個極其深的山洞口,聽著裏麵噲風陣陣草木蕭蕭,雖然好奇卻不敢踏入一步。
正在胡思乳想之際,張昭似乎感覺到顏素在看他,將目光落到了顏素身上。顏素心虛地避開了張昭的目光,胡乳翻看著桌子上的筆記本。她感覺自己的耳朵有些發燙,心裏暗暗想著:“我慌什麼?丟死人了。”
就在顏素天人交戰的時候,秦儒陪同著陳建勳、陸廣等人走進了會議室。落座之後,陸廣和陳建勳依次落座,秦儒和專案組的人坐在他們的對麵。張昭望向了陳建勳,陳建勳和秦儒年紀差不多,但是顯得異常沉穩,目光堅毅,透露著一種自信。
顏素從警銜猜測這個人級別應該在秦儒之上,至少和陸廣是一個級別的。
“同誌們,這位是Y省專案組的副組長陳建勳,隸屬於Y省公安廳刑偵總隊。‘7·18’婦女兒童拐賣案是公安部掛牌督辦的案件,要求各地公安部門積極配合。目前,涉案團夥的罪犯基本都落網,被拐賣的婦女和兒童已經尋找回46人。昨天死在我市的劉輝也是這個團夥成員之一。他是負責被拐兒童的銷售和分贓的蛇頭。根據落網的‘7·18’團夥頭目王剛交代,劉輝九天前帶著三名被拐賣的兒童離開Y省。經過省廳的研究決定,你們主要負責抓捕殺害劉輝的兇手並配合Y省專案組剿滅窩藏在我省的劉輝的其餘黨羽。Y省專案組的同誌們負責繼續尋找那三名被拐賣的兒童。”
陸廣話音一落,秦儒和專案組成員當即起身敬禮喊道:“保證完成任務!”陸廣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坐下。然後,他朝著陳建勳笑道:“麻煩張隊長說說你們掌握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