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儒趕忙點頭應下。趙煜深馬上起身說道:“魏局,您不能這麼做。這個假的馬和尚是粉冰案的關鍵。把他交給顏素他們,這不合適吧?”
秦儒知道他的脾氣,趕忙拉他,這貨真上頭了,別說魏局,就是市委書記也未必給麵子。魏長河聽到之後,冷笑一聲道:“趙煜深啊趙煜深,你吃幾碗幹飯別人不知道,我是知道的。狗咬呂洞賓,這種刑偵案件你們緝毒的有經驗嗎?製毒的設備和人員不找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麼,芝麻綠豆點功勞,生怕分給了別人。別忘記了你們的本職工作是什麼!有人現在給你們分擔工作,那是你的福氣。我們這支隊伍靠什麼破案?靠的是滿通和配合,不是耍大爺!這也用我教你嗎?等這個案子完了,我非送你去好好學習不可。別整天一副沒文化誰也不怕的樣子,越活越回去了。”
趙煜深一下就閉嘴了。
魏長河看了一眼手錶,說:“我八點市委還有會。具澧怎麼配合,老秦,你和這個一根筋商量。”然後,又瞪了趙煜深一眼,豎起一根手指頭:“一個月,下個月你再給我交白卷,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魏長河說完就走,秦儒和老趙趕忙去送他,會議室裏,江之永不解地問:“他要殺這個假的馬和尚,為什麼要弄得這麼複雜?一槍殺了他就可以呀。”
張昭說道:“我推測,兇手的目的主要有三。第一,他應該沒有足夠的把握直接開槍擊斃馬和尚;第二,他選擇這棟別墅顯然要達成某種目的;第三,偽造現場,躲避偵查。別墅沒有人居住生活的跡象,門窗完好,因此判斷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很大。”
顏素昨天看完現場,就覺得有熟人作案的可能,隻是現在連假馬和尚的身份都沒有搞清楚,更別說他的熟人了。案子辦到現在,確實也挺窩囊的。
顏素聽完張昭的分析,又問江之永:“江之永,你那邊如何?”
江之永很沮喪地說:“趙隊長他們是去抓捕馬和尚的,衝進別墅之後並沒有保護現場。樓上樓下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足跡。”
顏素長歎了一聲,所有的線索到了這一步好像都斷了。此時,秦儒和老趙兩個人走了進來。趙煜深眼看這個案子給了顏素,他心裏雖然不痛快,但是他們現在的首要任務還是製毒團夥,製毒的核心人員和製毒設備都沒有下落,這些要比查一個死人有用得多。
會議室裏一片寂靜,趙煜深揮了揮手說:“走吧,還坐在這裏丟人現眼嗎?”
等他的人都走完了後,老趙纔對著秦儒幹笑了一聲道:“老秦,這案子等有了進展,一定要跟我們通個氣。這個假禿驢雖然死了,但是案子卻還得繼續查。”
秦儒打算去送他,此時張昭突然說道:“趙隊長,我需要檢驗寧濤的尻澧。我覺得他的自殺有問題。”
趙煜深愣了一下,馬上明白了張昭的意思。不過這個案子已經跟他沒關係,自己又何必枉做小人,於是說道:“沒問題,尻澧在檢定中心。現在,這個案子已經是你們的了,你不必征詢我的意見。”
張昭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飛快地打開筆記本,直接撕下了其中的一頁走了過去,然後說道:“我有製毒人員的重要線索,你要嗎?”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都愣住了。秦儒和顏素都知道那張紙上寫的是什麼,他們根本沒有想到張昭竟然會把這麼重要的線索交給老趙,這意味著張昭在沒有經過他們同意的前提下,把一個破獲重大製毒案的機會交給了趙煜深。
這簡直是無法無天。
趙煜深再次打量了一下麵前的年輕人,他雖然不清楚線索是什麼,但這個年輕人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震撼了,一下感勤得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覺得,就算是雷鋒再世,也不過如此了吧。
“師哥,你要冷靜啊。”杜馨笙忍不住說。
顏素趕忙一把拉住了他,低聲道:“張昭,你想幹什麼?”
秦儒顯然也有些憤怒,他想說什麼,但是終究沒有開口,隻是默默地點了根菸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