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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司州碰壁
見許攸的主張和昨日沮授的勸進一樣,袁紹心中便決定出兵,正要開口說話,不料一直和許攸是死對頭的郭圖這時候突然道:“主公不可萬不能出兵。”
袁紹剛張開嘴巴,聽到郭圖的話,便順勢問道:“怎講?”
郭圖朝袁紹雙手一拱,不慌不忙道:“理由有三。其曹操兵之前,曾經給主公送來書信,說明其兵徐州乃是為父報仇,自古父仇不共戴天,這時候主公若是出兵,乃是不義之師,更令天下諸侯所瞧不起;其二,曹操素來多謀,大軍出征徐州,兗州豈能不設防守,一旦兗州不能快拿下,曹操大軍回防,必會使我軍處於兩麵夾擊之被動局麵也;其三,如今司州方定,主公出兵兗州,派兵少恐難取勝,派兵多則司州防守薄弱,北方劉備必會乘虛而入,冀南之地將危矣。因此,圖以為主公決不可兵。”
手下的謀臣的意見不這下讓袁紹倒是為難了,不知聽誰的好,雙眉不禁緊緊皺在了一起。就在這時候,忽然門外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主公可先斬郭圖,然後兵兗州。”眾人聽到聲音,便知道是沮授到了。
果然,話音剛落,隻見沮授一手拄著拐杖,進得門來。
今日袁紹召集眾人,沮授猜到必然是為是否出兵徐州之事,於是顧不上身體有病,拄著拐杖便趕了過來,所以比眾人遲到了一步。就要走到會議廳的時候,沮授正好聽到郭圖的不能兵的三個理由,擔心袁紹受到郭圖的蠱惑,於是便急著先喊了一聲。
袁紹見是沮授,急忙站起,走到沮授跟前,這時沮授正要向袁紹施禮,被袁紹一把攔住,寬聲道:“公與無須多禮,方才聽說公與抱病在家,紹準備議事之後親自去看望公與,怎地公與卻親趕過來,來來來,快快坐下。”
“謝主公”,沮授坐下之後,便開門見山道:“主公,司州雖地處中原,卻因董卓亂政,人口大量流失,雖然近來有所恢複,然與董卓進京之前相比,有天地之分也,實力在大漢十三州中自然也是末位。眼下,劉備占據幽州、青州與冀北三地,將我軍的北進之路完全封死,曹操割據兗州,阻擋我軍東進之路,劉表穩坐荊州,使得我軍無法向南,主公之地袁術虎踞豫州。所以,主公的展之路唯有西麵的雍州和北上並州,我軍新得司州,已將並州兩麵包圍,並州已是主公囊中之物,早取晚取並無差別,雍州因由天子在,雖然被董卓挾持,但畢竟是天子,沒有絕對充分的理由,主公便不能攻打雍州,否則便是犯上。”
說到這裏,沮授不禁咳嗽了兩聲,粗喘了一口氣,喝了一大口茶,繼續道:“所以,曹操出兵徐州,乃天賜良機給主公,主公不可猶豫,馬上親率大軍攻打兗州,兗州一旦得手,我軍就可守株待兔,以擊曹軍,必可全殲之。接著,主公再夾勝解去徐州之危,布恩於徐州百姓,則輕取徐州非難事也,如此一來,縱然是北方劉備也未必是主公之敵手,霸業可成也。至於主公出兵之後司州與冀南之安全問題,主公大可放心,屬下可以人頭擔保絕對確保司州與冀南萬無一失。”
沮授與許攸的觀點相同,這個主張無疑是最正確的,如果袁紹真的出兵兗州的話,即便劉備從中作梗,隻要能夠堅守兩地邊界諸城,劉備大軍南下絕非易事,而兗州因為兵力空虛,袁紹取之卻非難事。人頭幹事件雖然已經過去,但是籠罩在兗州百姓心頭的陰影卻還沒有完全散去,加之曹軍此番進軍徐州,到處屠城,手段慘烈之極,隻要袁紹派人四下散播這兩個消息,則曹操必失兗州百姓之心。如此,兩軍戰於兗州之境,曹操天時地利人和皆不占優勢,如何能勝也。隻要能夠占據兗州,袁紹也就有了兩州半之地,與劉備實力相差無幾,便有了與之爭霸天下的實力,最後鹿死誰手還是未知數。而且,如果袁紹再能拿下並州、雍州、涼州,劉備也不一定是袁紹的對手,可惜的是,這次的機會袁紹並沒有把握住。
沮授的話音剛落,郭圖又道:“主公萬萬不可聽沮授之言,冀南乃是主公之根本,沮授雖頗有謀略,但劉備手下更是謀士雲集,一旦兵至,豈是沮授一人所能抵擋,況且沒有足夠的兵力,沮授又拿什麼來抵擋劉備的虎狼之師。若是冀南一旦有失,司州未能全定,即便拿下沮授之項上人頭又有何用,到時候不但主公基業毀於一旦,而且主公一家將會淪落到劉備手中,這又豈是沮授一人所能擔當也?”
以咱們現代人的話來講,袁紹是一個很顧家的男人。
所以,善於揣摩袁紹心理的郭圖的這番話正要說中了袁紹的痛處,郭圖的話剛說完,袁紹的腦中便出現了一副景象:自己的幾個兒子被劉備拿著利劍,一個個殺掉,臨死前皆是出悲戚的哀號,而自己的妻子、愛妾被一個個都被劉備剝去了衣服,渾身赤,在劉備的胯下強作歡顏地曲意承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