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橋(橋雪)正待說話,這邊大橋已經答道:“叔父,現在華佗先生正在為爺爺把脈。”
劉備剛才見到華佗雙眉舒展,知道他一定是差不多發現了橋玄的病因,也就沒有開口說話,不然的話,華佗一定會先向他見禮,然後再繼續把脈。華佗此時正在全神貫注為橋玄把脈,對於劉備二人的到來竟是絲毫不知。
小橋年幼,沒有大橋沉穩,發現了橋蕤身旁的劉備,不禁問道:“叔父,此人是誰,叔父為何要將其領入爺爺臥室之中?”
大橋也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兩隻美麗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橋蕤,橋蕤見劉備朝他使了個眼色,知道劉備暫時不願暴露身份,於是便道:“此事說來話長,其中詳細情況以後再詳細說。”
就在橋蕤與大橋對話之間,華佗也完成了把脈,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對橋玄道:“橋公此病甚是怪異,佗行醫數十年未見過此病,不過也非是不能醫治。但若想徹底治愈,以佗之醫術,至少需要三月之光景也。”
橋蕤這時上前對華佗行禮道:“為了家伯父之病,蕤曾經遍尋名醫,皆是束手無策,隻要能將家伯父之病醫好,莫說是三月,縱是三年又有何妨。而且,以蕤來看,普天之下也隻有華神醫有此能耐,還請華神醫放心診治。”
華佗搖了搖頭道:“非也,老夫便知道當世還有一人,醫術遠不在佗之下也。以老夫估計,橋公之病情若是由此人來醫治,或許用不得三月也不一定。”
沒想到世間竟然還有人的醫術讓素以醫術出神入化而著稱的神醫華佗如此推崇,大橋不禁好奇道:“當今世上竟然還有人的醫術比華伯伯還要高明嗎,既有這樣神奇之人,為何從未聽人說起?”
華佗嗬嗬笑了一聲道:“世上之人千千萬萬,有人比老夫醫術高明有何奇怪,此人乃醫學世家,自小從醫,後來雖為其父所逼,出任南陽太守,不久後便棄官從醫,遊曆天下,隻是蹤跡難尋。”
橋蕤問道:“先生莫非說的是南陽張機乎?”
華佗點了點頭道:“正是此人。”
橋玄嗬嗬笑道:“先生與張機乃世之兩大名醫也,也有千秋,如何能分上下。眼下張機不知所在,而先生卻在壽春,老夫之疾恐要麻煩先生也,還請先生在府中小住數月,老夫當感激不盡也。”
華佗沒有轉身,劉備所站位置正好在華佗正背後,是以華佗並沒有發覺劉備的到來,聞言不覺麵有難色,說道:“橋公,實不相瞞,佗與那張機不同,早已不再遊曆天下,治病救人,眼下正在燕王手下效力,若無燕王之命,佗如何敢在此逗留三月呢,何況眼下燕王與袁術大戰已經拉開序幕,佗必須日夜守護燕王,隨時待命也。”華佗跟隨劉備的時候,橋玄剛剛南下,是以他並不知道橋玄與劉備的關係。
橋玄並不知道劉備的大軍已經攻克了壽春城,聽華佗竟然跟隨在劉備的身邊,心中一動,正要開口問劉備是否來到這裏,卻聽大橋冷笑一聲道:“世人都說華先生以治病救人為己任,從不留戀豪門貴族之門庭,今日一聽,傳言有誤也。”
橋玄眉頭一皺,本想阻止,但轉而一想,聽聽華佗的解釋也好,畢竟他也對華佗竟然一改雲遊天下,治病救人的初衷,留在劉備身邊的事情感到不解,雖然說他也知道劉備是一個為民的好王爺。
華佗並不生氣,微微一笑道:“雲遊天下,治病救人,該是年輕人所為也,老夫今年五十有六,身體大不如以前,若非每日勤加鍛煉,隻怕早已如橋公這般,臥病在床也,恰逢燕王對老夫有所高看,於是老夫便留在薊縣,效力於燕王帳下。”
大橋又諷刺道:“看來燕王殿下給華先生之俸祿極高吧?”
橋蕤見大橋如此咄咄逼人,心下大驚,畢竟眼下橋玄的病隻有華佗能夠醫好,若是大橋將他得罪了,萬一華佗惱羞成怒,不給橋玄治病,豈不是害了橋玄的性命。而且,根據大橋的話,似乎對劉備也很是不滿,若是接下來再說出得罪劉備的話,他真不敢想象劉備發怒起來,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但是,就在橋蕤準備出言訓斥大橋的時候,忽然看到劉備朝他使了個眼色,又揮了揮手,意思是不讓他說話,於是便硬生生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華佗點了點頭道:“燕王待老夫確實很厚。”
大橋“嘿”了一聲道:“那燕王雖然實力雄厚,雄跨幽州、青州和冀北之地,雖然也薄有名聲,但據聞此人好色成性、長得更是醜陋不堪,五大三粗,腰如水桶般,據聞此人長得頗像國賊董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