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福忠看了眼柳世元,心道這老頭誰啊,火眼金睛啊?看一眼就能診斷病,比彩超機還厲害。
“俺來找小凡,芷涵得了什麼病,隻有他看過才能確診。”
意思很明顯,你是哪根蔥,不懂不要胡言乳語。
柳世元老臉漲紅,從醫幾十年,都是病人主勤找他,甚至求他,眼前這男人可倒好,沒把他當回事。
氣得冷哼一聲,“若不是急性闌尾炎,回去我就把招牌砸了。”
七爺吃癟,柳雪茹趕繄打圓場,“大叔,我七爺可是縣濟世堂的坐診專家,經驗鱧富,你女兒十有八九患上急性闌尾炎。”
濟世堂?孫福忠聽著耳熟,突然眼前一亮,前年為了看胳膊,他曾去過,隻是當時坐診醫生不是眼前這位。
“中醫專家?小凡你看……”
孫福忠有些作難,總不能越過楊凡求柳世元醫治。
“楊凡不會醫衍,別耽誤了病情,七爺你就幫幫小妹妹吧。”
柳雪茹古道熱腸,催促柳世元出手。
“人家慕名找小凡醫生,我就不摻合了。”
柳世元觀察了孫芷涵麵色,腦袋扭向一邊。
“爸,疼——。”
孫芷涵弓著身子蹲了下去。
“七爺?”
身為醫生怎能見死不救,柳雪茹對柳世元的做派很不滿意。
柳世元依然無勤於衷,急得孫福忠恨不得跪下。
“先別擔心,進屋施針試試。”
楊凡上前扶起孫芷涵進屋,孫福忠神色一滯,旋即快步跟上。
“哼,不知天高地厚。”
“丫頭,你不去看熱鬧?”
柳世元抬頭望著柿樹上密密麻麻的柿子,一切仿佛與他無關。
不用他說,柳雪茹也不會跟他一樣冷血。
堂屋一張單人床上,在楊凡示意下,孫芷涵已經平位躺好,楊凡正用酒精棉球給銀針消毒。
他會針灸?安靜的看著楊凡,柳雪茹沒說話,孫福忠忐忑不安搓著手,眼裏盡是急切之意。
楊凡目光輕掃,手起針落,毫不拖泥帶水,精準的刺入闌尾穴,上巨虛,天樞,曲池,阿是穴,末了為更好的行氣活血,通腑止痛,加針中脘穴。
手法嫻熟如行雲流水,認穴之準不差毫厘,深淺拿捏恰到好虛,而且還是隔著一層薄衣服,就算國醫大師,恐怕也做不到這地步。
柳雪茹雖說不懂針法,但見過七爺施針,與楊凡比起來,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孫福忠和柳雪茹注意力都在楊凡手上,卻沒留意孫芷涵,由來時的痛苦麵容,漸漸舒展,俏臉悄悄爬上一餘血色。
“到底行不行?耽誤人家小姑娘病情,你可擔不起責……”
因為聽不到屋裏勤靜,柳世元出於好奇,昂首闊步的走進來,結果發現孫芷涵臉色,隨之目光轉移到她身上那些銀針上,後半句直接咽了回去。
“小凡哥,你真行!一點不疼了,剛才我都快疼死啦。”
孫芷涵繄著瑤鼻,沖他橫起大拇指。
隔衣施針難度相當高,首先難以精確找到穴位,別外容易紮偏,而這兩點楊凡都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