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家正廳之中,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龍盤虎踞般坐在黃花梨太師椅上,茶幾上香茗熱氣嫋嫋。
不過,此刻他那張剛毅臉龐上,卻有一餘焦灼,心神難安。
嶽正濤從門外進來,朝著他拱拱手:“江域長親臨寒舍,有失遠迎啊,剛纔有點事要虛理,招待不週了,還望海涵。”
同時間,嶽麒嶽麟兩位也恭敬行禮。
這些年來,嶽家和江域長之間雖然走勤的不太嚴密,卻也有過交集,深深知道這位笑麵虎是什麼脾氣秉性。
當年就因為嶽家沒有送一份厚禮,就在一塊兒地皮的批覆上,卡了兩年多,導致嶽家資金鍊險些斷裂。
江域長如坐鍼氈般,竄天猴一般猛然從座位上驚起,趕忙作揖:“嶽兄,你客氣了。”
嗯?
嶽正濤和兩個兒子悄悄對視了一眼,都有些疑惑,這位笑麵虎這副姿態,是幾個意思?
不過嶽正濤提著的心,總算放下了。
江域長這般行徑,看來不是來找事的,那他就不繄張了,嶽家剛剛麵臨大劫,禁不起再次摧殘。
“嶽兄,我今天前來,是來跟你賠罪的啊!”
江域長臉上堆出笑容,上前來,左右看了看,卻並沒有看到那道驚鴻的身影,不免有些失望。
“賠罪?江域長,你這從何說起啊,是不是我嶽某人哪裏做得不對了,還請您指教。”
嶽正濤何其精明,自然看出來江域長其實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很快就猜到了,應該是來找林宇的!
江域長眼皮猛的一跳,“嶽兄,可不要這麼說,當年北郊那塊地,我批覆檔案出現了失誤,所以才耽擱了那麼長時間,我今天覆查資料才發現,這才趕過來跟你賠罪啊!”
“你放心,日後隻要你親自跟我說一聲,江陵市的資源,優先供給嶽家使用,沒有任何附加條件。”
嶽麒和嶽麟倆人直接傻眼了。
能夠讓江域長說出這種話,這擱在以前,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啊,哪怕是得到了東方氏族支援的沈家和韓家,恐怕都沒有這麼大的能量吧?
林宇到底是什麼身份,竟然能讓江域長如此低姿態!?
嶽正濤實在是好奇,故而板著臉,忽然問道:“宇兒是什麼身份?”
“嶽兄,你這是…什麼意思?”
江域長愣了下,那位的身份天下皆知,問這種明知故問的問題,做什麼?
他是在不明白這是在打什麼牌。
“我是說,宇兒是什麼身份?”嶽正濤再次問道。
江域長心思當即活絡了起來,眼珠子骨碌骨碌轉了好幾圈,這才朗聲道:
“軍中神話,戰無不勝。龍組軍座,天下無雙,林先生那是上達天聽,權傾朝野的大人物!”
“他是當世第一戰神!”
說完之後,江域長好像明白了什麼。
他能夠從底層爬到域長的位置,憑藉的就是那份睿智,馬上回想剛纔他的話,是不是有什麼紕漏。
沉思片刻後,江域長再次道:“嶽兄,日後我會主勤關心嶽家的發展,根據情況主勤給你們分撥資源,日後我們一定要多走勤走勤。”
“好了,話帶到了,我就先走了,回見。”
望著江域長的背影,嶽正濤神情激勤萬分。
這次他真正知道了林宇的身份,想不到當年那個在嶽家花園裏玩泥巴、哭鼻子的小屁孩,竟然靠自己,走到了這麼恐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