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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套針法名叫化虛,可解百毒。”薑九璃道。
溫覺深對這個名字十分熟悉,讚歎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然已經學會了化虛,我活了這麼久,至今還未參透這套針法。”
這是薑九璃的外祖父研究出來的針法,穴位精確到極致,但凡偏差一餘一毫,別說解毒了,中毒者會當場死亡。
她的手法如此嫻熟,一定是從小練習。
“嗯,是我孃親教的好。”薑九璃留意溫覺深的表情,他神情傷感地低下頭,似乎在思考什麼。
當初的事情,她也聽說了一二,母親提起這件事的時候,表情和溫覺深一樣,惋惜又哀傷。
不過,母親沒有細說,隻說她曾喜歡一個人,但最終沒能在一起。
薑九璃寫了個藥方遞給溫覺深:“毒雖然解了,但皇上的五髒六腑皆有損傷,這副藥拿去,喝個七天,便會痊癒。”
“小璃,什麼時候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來太醫院找我,隻把我當成師叔便好。”
溫覺深語氣慈祥。
薑九璃隻是點點頭,邁步離開了麒麟殿。
門外,一眾太醫和皇後還在等著,夜梟也在。
“怎麼樣了?”皇後臉色焦急。
“皇上已經沒事了,臥床修養幾日便好”薑九璃回答,嗓音有些虛。
皇後繄繃的眉心舒才展開道:“好,待皇上痊癒之時,本宮必有重賞。”
“謝皇後。”
太醫們跟著皇後進了內殿,都想看看薑九璃是不是真的解了毒。
少甲經過她身邊時,頓了一下,眼神夾雜著一抹疑惑和鄙夷,還有深深的嫉妒。
“累了吧,我送你回去。”夜梟拿出帕子擦了擦她額頭上的細汗。
“你一個大男人還隨身攜帶帕子?”薑九璃笑道,彎起的唇瓣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嗯,你總歸用得著。”
他眉眼深深,墨色的眸瞳中含著情深。
但薑九璃實在是困的要命,沒有聽清他講了什麼。
施針實在是耗費精力,不過半個多時辰,澧力就有些不支,更何況這一年來,醫衍和武藝都沒有好好練習,所以下針的時候格外謹慎。
夜梟見她險些要站不穩,直接彎腰將她抱起,薑九璃雙腳騰空,腦子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夜梟……這裏是皇宮,讓人瞧見了不好。”
她臉頰泛紅,微微垂著眸子,白皙的手指縮成一團,擱在他的肩頭,顯然是害羞了。
“瞧見便瞧見,誰敢說一個字,我便將他的舌頭割了。”
薑九璃把臉埋進他的懷裏,就算他這麼說,可她還是害羞啊。
上一世就算柳崇之有意和她親近,但肌肩之親都沒有過。
畢竟頂著那麼一張臉,誰都下不去手。
夜梟對她的反應十分滿意,嘴角翹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走在皇宮裏,那些宮女太監們嚇得不輕。
戰王爺什麼時候這麼笑過?
甚至還有幾個宮女犯起了花癡。
宮門口,夜梟讓人備好了馬車,他抱著薑九璃上了馬車,懷裏的少女臉色還是紅撲撲的。
“害羞了?”
“你自己知道就得了,幹嘛說出來?”
薑九璃把頭埋的更深了。
“雁訣回來說,你和柳崇之抱在一起。”夜梟語氣平淡的讓人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