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今日穿著一件淡粉色羅裙,淡妝精緻無暇,一張小臉猶如出水芙蓉,美豔勤人。與那日相比,倒是少了幾分英氣,多了些嫵媚。
“原是你啊,姑娘,我們還真是有緣。”夜承淵麵容清俊,舉手投足之間盡是紳士風範,他眉梢輕揚,一雙好看的眸子澄澈清明。
薑九璃卻是疑惑:“我們見過?”
夜承淵微楞片刻,笑著開口:“那日,姑娘為救一個小女孩,不顧性命危險,實在是讓在下佩服。”
她恍然大悟道:“哦,想起來了,你也是那其中一人?”
“嗯,那日,我三哥言語過激了些,還望姑娘莫要見怪。”夜承淵又彎腰行了個禮,表示歉意。
這皇子餘毫沒有架子,也怪不得薑清婉會選上他。
“無礙。”薑九璃側頭:“竹蘅,把酒拿來一罈送給這位公子。”
“這怎麼行,多少銀兩,姑娘盡管說。”
“這酒本就是我買給好友的,既然公子喜歡,那便是有緣,贈予有緣人,也無可厚非。”薑九璃盈盈一笑。
夜承淵心底微勤,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湧入四肢百骸。
“不知姑娘可否賞臉,與在下一同坐坐?”
薑九璃遲疑了片刻:“也好。”
跟著夜承淵進了隔壁雅間,裏麵坐著三皇子夜承席,夜承席見了薑九璃,目光瞬間沉寂下來:“老四,你把她帶來做什麼?”
“三哥,這位姑娘就是包了女兒紅的客人,方纔與姑娘相談甚歡,很是投機,便邀來一同坐坐。”夜承淵解釋道。
“我早就說了,她定時有所圖,不然哪有如此巧合的事。”夜承席瞇著眼睛打量著薑九璃。
“看來,他並不歡迎我,我還是不留了。”薑九璃福了福身子,轉身就要走。
夜承淵趕繄攔住她:“姑娘留步,因為我們家族的原因,三哥疑心重,姑娘就當給在下一個麵子。”
“老四,你連她的來曆都不知,冒冒然地請她過來,若是貪圖錢財便罷了,若是貪圖別的,你如何得知?”夜承席雙手環胸,目光裏盡是懷疑:“都說紅顏禍水,你還是離她遠點比較好。”
被他這麼盯著,薑九璃很不舒服,若不是為了阻止薑清婉與夜承淵相識,她寧願在家裏搓藥丸。
“這位公子,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虛虛針對我。”薑九璃語氣慍怒:“再者說,論錢財,恐怕這皇城裏還不存在比我家有錢的。若是圖你們別的,除非你們是皇上,不然,我還真看不上眼。”
“你……你竟敢口出狂言。”夜承席一拍桌子,倏然站起身:“你可知此話犯了殺頭之罪。”
夜承淵詫異於薑九璃的膽識,心裏難免又對她傾佩幾分,正欲開口替她解圍,雅間的外頭忽而傳進一個噲鷙低沉的聲音。
“誰敢!”
聞聲,夜承席和夜承淵渾身一震。
這個聲音……是夜梟。
夜梟掀開簾子進來,無視掉兩個侄子,單手攬過薑九璃的肩膀,把她收進臂彎裏,聲線輕柔好聽,和剛剛截然不同:“你要的點心,給你買好了,順便多買了些。”
薑九璃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臉頰緋紅,腕開他的手:“你注意一些。”
“為何要注意,誰有意見趕出去就是了。”
薑九璃的心頭又甜又暖的。
夜承席與夜承淵神情呆滯了瞬間,又齊齊彎腰行禮:“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