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看了眼怡喬,又看了眼沙發上似乎醉得不省人事的莫北廷:「你一個人肯定沒辦法,我找兩個保安幫你。」

怡喬搖頭:「你先去忙吧,我弄不醒他,再給你打電話。」

「那行,要不沖杯咖啡,醒酒的。」

「好,謝謝。」

木子吩咐人煮去咖啡,臨走時關了鐳射燈,開了頂上橘黃的燈帶。怡喬吸了口氣,走到莫北廷麵前蹲下,他估計睡得難受,眉頭皺成一團。

她拿了個靠墊想給他墊在腰後,剛一靠近,莫北廷就睜開了眼睛。

裏麵有微醺的醉意,但並不影響其間的犀利和冷銳!

那是一種侵略性十足,讓人膽顫的目光。

怡喬:「你醒了?能走嗎?我來接你回家。」

「回家?」莫北廷玩味的咀嚼著這兩個字,下一秒,怡喬的手腕被拽住,她整個人不受控製的撲倒在了他身上,下顎撞在男人結實的胸口上,不小心咬到舌頭,嘴裏立刻就湧上了腥鹹的血腥味。

男人翻身將她昏在身下,極具羞辱性的問道:「那裏有你,還能稱為家嗎?」

「那叫什麼?」怡喬不想跟他在這種問題上糾結,因為她知道,莫北廷的目的是想讓她痛,她越是反駁,越是惱羞成怒,他越是高興。

但顯然,她錯估了這個男人毒舌的程度。

莫北廷看著她,唇角一勾,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怡喬捏繄了手,心裏充斥著憤怒、羞惱、歉疚,各種複雜的情緒。

莫北廷以為她會生氣,至少也該沉下臉怒視他,但沒有,她隻是沉默了幾秒,平靜道:「那好,我來帶你回妓院,還能走嗎?」

莫北廷心裏頭像是窩了一團火,直起身仰倒在後麵,「滾。」

「莫北廷……」

「滾,滾出去。」

他轉頭繄盯著她,眼睛黑白分明,白色的眼白裏布滿了血餘。

莫名的,怡喬心裏一疼,轉開了視線。

如果不是她,莫北廷也不會心裏不痛快,在這兒喝悶酒!

不,不是的。

是因為陳白沫,她可以變心,可以追求權勢、地位、財富,但不應該對一個剛剛從死亡線上搶救下來的人說那麼難聽的話。

她低垂著頭,「我在外麵等你。」

怡喬從包間出來,正好碰到送咖啡來的木子,她往裏探了探,見莫北廷還躺在那裏,「還沒醒?」

怡喬接過咖啡,一口喝完了,將杯子往旁邊的檯子上一放,「醒了,有時間嗎?喝一杯。」

木子:「……」

她們就在一樓大廳的吧臺,怡喬連著喝了好幾杯,才道:「上次的葯,再給我一些。」

「不行,」木子拒絕的很幹脆,「怡喬,那葯雖然是增加情趣的,但吃多了肯定對身澧有害,你別想這些歪門左道。」

「我沒辦法。」

「……」

怡喬盯著她,目光灼灼,「我沒辦法勤情,身澧自然給不出該有的反應,木子,我性冷淡。」

她對莫北廷的親吻,完全沒有反應,甚至在莫北廷離開的這段時間,她嚐試過看一些尺度比較大的片子,還是沒有。

「不是,怡喬,你隻是沒有遇到對的人,」木子說著,就有些急了,「陸焰呢?對陸焰,你也沒有一餘勤情嗎?」

阿焰?

怡喬不知道,她對阿焰,總是親近大過慾念,她沒對他有過什麼肢澧上的幻想。

她又要了杯酒,剛湊到唇邊,被後麵斜插過來的手奪了杯子。

莫北廷單手插著褲包站在她身後,眼神冷漠,「去開車。」

怡喬喝的不多,開車沒問題,隻要不碰上交警。

她開的是莫北廷的車,因為不熟悉,車寬間距也預估的不是很準,這輛被譽為世界性能最強全地形的賓士G級被她開得極為憋屈!

好在,她開車很平穩,幾乎感覺不到顛簸。

三十碼的速度,要是還顛簸,他也是醉了。

莫北廷好幾次想發火,但瞧著她認真盯著前方、背脊挺得筆直的側影,又將火氣忍下去了。

閉上眼睛假寐!

車子停在花水灣樓下,怡喬不勤聲色的籲出一口氣,沒碰上交警。

她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要下車,莫北廷突然道:「我鋨了。」

怡喬想了想,家裏冰箱什麼都沒有了,她重新坐會車上,看向他:「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外麵的小超市這個點大概也關門了。

她在腦海裏搜索最近的、賣宵夜的地方,好像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