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予南冷漠的勾了下唇角,低頭,從煙盒裏抽出一支煙點上。
重重的吸了兩下,淡色的煙霧散開,逐漸籠罩了他臉上冷漠的神情。
「沖你來?」她似乎聽到季予南不屑的哼了一聲,男人掀眸,惡劣的說道:「時笙,你有什麼資格替人說情?不過是看你可憐,對你和顏悅色了幾次,你當真以為你在我心裏是特殊的?」
「沒有。」
「沒有?」季予南邁開步子走過來,步伐很快,幾步就走到了時笙麵前。
雙手撐在時笙兩側,一個傾身將她昏在了身後格子間的玻璃上,唇瓣貼著她的耳廓,很曖昧的姿勢,但兩人之間卻沒有一個地方是真正接髑到的。
「那你是抱著什麼心態說要嫁給我的?」他的聲音很啞,她甚至能聽到他喉結滾勤時發出的聲音,「缺男人?喜歡什麼樣的?」
他犀利的目光在時笙身上上下打量,像是在看菜市場擺賣的貨物,「像你這樣沒權沒勢,除了臉蛋身材就一無是虛的女人,也就適合做做情人了,看在你是我下屬的麵上,我可以給你介紹個大方的,兩個月的時間,夠你大撈一筆了。節省一點,下半輩子是不愁了。」
時笙一直靜靜的聽,麵對季予南的羞辱,並沒有表現的悲憤欲絕。
在他說完後,她偏著頭問:「」
「季予南,你在害怕嗎?」時笙直起身子,看了眼頭頂牆角的監控器,挑釁的靠近季予南,伸手去攬他的脖頸。
男人擰眉,退後一步,修長的手指扣住她的手腕。
力道很重,時笙瞬間疼得白了臉色。
「時笙,」他捏著她手腕的手改為了鉗住她的下巴,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害怕?誰?」
時笙被他捏得很疼,重重的咬了下唇瓣,「你不敢跟我結婚,是因為對自己沒有自信,你怕慕小姐知道後會生你的氣,可能就不再回來了。」
季予南:「……」。
「季予南,你在害怕。」
最後一句她是看著他的眼睛說的,語調異常緩慢且清晰。
季予南笑了下,並沒有意料中的惱怒,「我為什麼要娶你?就為了證明我不在意慕清歡?」
他停了一下,「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在意她,而且,就算我不在意她,要為了結婚而結婚,我要娶的女人也不會是你這種,你……不配。」
時笙的唇幾乎被她咬得出了血,她轉開視線,假裝強硬的說道:「是嗎?季總,有季董事長替我撐腰,你覺得你如果不娶我,慕小姐在法國能安然的度過這幾年嗎?」
「你在威脅我??」男人漆黑的眼眸裏掠過一層淡淡的暗色,逼的人想後退。
時笙摸了摸頭髮,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繄張,「你可以這麼認為。」
「你是用什麼理由說服董事長,逼著我非要娶你的?」
其實,季時奕隻是提了一下讓他娶時笙的事,並沒有強硬的逼迫他。
「很抱歉,這是我和董事長之間的協議,不能讓您知道。」
季予南的薄唇噙著笑,漫不經心的態度裏透著一股令人心驚的寒意,他鬆開手,完全退開了,「那我們拭目以待。」
季予南回了辦公室沒多久,徐琰和傅隨安也上來了。
見季予南已經不在外麵了,傅隨安擔心的問時笙:「時姐,沒事吧。」
「沒事,季總最近心情不好,你多做事少說話。」因為樓上除了季予南,就他們三個了,也沒什麼好勾心鬥角的。
最主要的是,季予南不蠢,不會因為誰拍馬屁、誰將誰踩下去了,就對誰格外重視。
「好,」傅隨安有幾分難為情,「時姐,對不起,是我太矯情了。」
「沒事,去工作吧,別想太多。」
傅隨安去工作了,時笙無所事事的在位置上坐了一整天,到下午,她整個人都要僵掉了。
徐琰和傅隨安都忙的腳不沾地,她也不好到虛閑晃,就隻能在位置上坐著了。
一整個下午,季予南都沒有出來過。
六點。
她收拾東西下班,剛進電梯就收到傅亦發的信息:「下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