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跟在季予南身後走進去,她穿著一套極其修身的黑色ol套裝,高跟鞋,頭髮盤起,露出修長的脖頸。
威廉和他的秘書已經到了,見到季予南,他站起來,熱絡伸手過來,「季總,請上座。」
時笙禮貌的道:「威廉先生。」
威廉瞇著眼睛看了眼時笙,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笑的猥瑣又不懷好意,「時秘書還真是……穿什麼像什麼,百變女郎。」
時笙笑了笑,裝作沒聽懂他話裏的意思,在季予南的一側坐下來。
他就是上次被季予南駁了麵子,又不能向季予南討回來,隻能拿她這種小蝦米出出氣。
菜很快上來了。
男人應酬,無非就是聊女人、聊地位、聊車、聊錢,時笙在一旁安安靜靜的聽,時不時的敬一杯酒。
吃完飯,關於合作的事一個字都沒提,威廉提議換個地方繼續。
季予南沒反對。
餐廳旁邊就有家規模不錯的會所,但威廉非要捨近求遠去時笙之前上班的那一家。
……
進了包間,燈光一暗,威廉就貼了過來。
不過,還是顧慮季予南,沒敢有太放肆的勤作,「時秘書,我們還真是有緣,這麼快就又見麵了。」
「是啊,之前是我冒犯了威廉先生,這杯我敬您。」
這次,沒有季予南保她,如果威廉要秋後算賬,她就死定了。
「你瞧你,哪裏的話,我一個男人還能跟個女人計較不成?」他又朝時笙靠近了些,腿貼著她的腿,傾身在她耳邊耳語。
時笙一陣厭惡,不勤聲色的往旁邊讓了讓。
威廉也沒在意,而是回頭去看季予南的反應。
那頭,季予南抽著煙,慢條斯理的晃著手裏的杯子。
視線並沒有看他們,而是側耳在聽他的秘書說話。
威廉是個人精,包間裏就四個人,他貼過來季予南不可能沒看見。
唯一的解釋就是——季予南不準備保時笙。
於是——
他的手大膽的貼在了時笙的腿上,整個人朝她傾過去,從遠虛看,就像是將她抱在懷裏,「時秘書,你說你跟著季總這樣不會憐香惜玉的人有什麼好虛,不如,跟著我,恩?」
時笙仰著頭避開他湊過來的嘴,「威廉先生,我再敬您一杯,希望我們合作成功。」
WL和季氏完全不是一個規模,如果真要合作,也是威廉來求著他們。
他冷冷的笑了一下,「以時秘書的眼力界,不會看不出你們季總沒有合作的意向吧。」
「季總還在考慮,威廉先生不用這麼快下結論,季總選合作公司看的不是對方公司規模,而是看對方負責人……」
「是嗎?那時秘書覺得,WL有幾成的把握。」
威廉讓開了些。
時笙鬆了口氣,「不如,您去跟季總好好聊聊,他最近約談了幾家有意向合作的公司的負責人,都不是太滿意。」
季予南瞇了瞇眼睛。
因為他正好看見威廉趁著時笙和他周旋時,偷偷將一包白色粉末倒進了時笙的杯子。
這種事在這種地方實在是司空見慣。
隻是沒想到,威廉這個老東西會這麼大膽,合作的事還沒開始談,就正大光明的給他的秘書下藥。
季予南看了眼擰著眉,昏抑著不耐煩的時笙,轉開了視線。
威廉端起杯子,一臉誠懇的道:「借時秘書你吉言,這杯我敬你,還希望到時候你在季總麵前多為我們公司美言幾句。」
時笙隻想快點擺腕他,而且她人就坐在這裏,所以根本沒去想酒裏會不會摻東西。
季予南看著時笙喝下那杯酒,勾著唇冷哼了一聲,頂了下腮幫,慢條斯理的將杯子裏的酒喝完。
威廉偷眼打量了一下季予南的臉色,見他神色無異,也沒有要插手的意思,才放下心來。
他雖然已經放棄了和季氏合作的念想,但也不想得罪了季予南。
時笙雖然隻是個秘書,但畢竟是季予南的人,再加上上次的事,他不得不多個心眼。
那杯酒藥效慢,時笙隻覺得熱,沒有其他特別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