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末年,滾滾長江東逝水,群雄割據,浪花淘盡英雄,青山依舊在,夕陽幾度紅。
前幾日尚還陰雨綿綿,今日便是晴空萬裏無雲。湛藍的天空上,一輪紅日懸掛當中,驕陽紅似烈火,雖是堪堪步入九月初秋,但秋虎步伐卻好似蛟龍出海,銳不可當!
自古軍家謀略有雲,碧空無雲,驕陽當中,定是出伐征討的好兆頭!
華夏大地,汝南校場
旌旗蔽空,擂鼓震天,校場上,八千軍士執戟挺立,各個殺氣騰騰,頭上黃巾彰顯出這些軍士的身份,赫然便是那漢末第一匪——黃巾軍。
轉眼看向這整齊的軍陣,不難發現其中的瑕疵,比如人群中,一七尺少年,此刻正耷拉著腦袋,抖著雙腿,滿臉不屑的嘟囔著什麼。
“喂!張山站好咯,不要吊兒郎當,小心挨批啊!”其身邊一名士卒好心提醒道。
“切,怕個鳥啊!說這些廢話就他最厲害,哪次打仗不是他跑得最快。還好意思大事得成,就他那樣,定多就是一下地務農的命,真不知道當時是瞎了眼還是怎麼的,居然被他帶溝裏了。”張山很不以為意的說著,而其餘眾人在聽後也是頻頻點頭,觀其表情便知那劉辟平時的所作所為是何等的不堪。
說起張山原本也隻是一山村小戶的獨子,因從小聰慧,什麼四書五經隻要過了他的手,皆是過目不忘,因此在這十裏八鄉也算是個有名的文化人。
而他這樣一個“文化人”為什麼還會被劉辟拉進黃巾軍呢,這一切的一切還要從一年前的那個夏天說起。
話說張山務農還家,途徑一亂石小道,隻見一中年男子手握鋼槍很是頹廢的癱坐一邊。好心的張山見此人落魄無援,便走到那人跟前,低聲詢問了一番,這才知此人姓童名淵,路徑此地隻是小憩一會兒。
一身任俠使氣的張山見此人武俠打扮,定是遊俠義士,素來好客的他便邀童淵去他家坐坐,童淵欣然答應,這一來二去,二人也是逐漸熟絡了起來,臨童淵走前,便贈了張山一本名曰百鳳朝陽槍的槍法。至此張山才算明白,這個落魄的中年人原來便是漢末赫赫有名的槍神童淵。
接下來,張山便開始了為期一年的刻苦訓練,起早貪黑終於在一年之後初具形態,也贏得周遭村落的讚美,更有甚者稱其為少年槍神。
而這時,恰逢劉辟路經此地,見張山武藝加身,豪氣使之,拍手稱其為大人物,便邀共襄盛舉,前者明顯淳樸,被忽悠兩句也是找不到北,便懵懵懂懂的入了當時謊稱官軍的黃巾軍。
這段時間下來,張山雖身懷絕技,卻不被重用,因而或多或少也對劉辟頗有微詞。
樓台高築,一滿臉匪氣的壯漢反手握住劍柄,拖著金黃燦燦的披風,緩緩走到眾將士麵前,豹眼掃視眾將,見將士精神抖擻,心大悅。
幹咳一聲清了清嗓子,對著下方將士慷慨激昂地說道:“今我黃巾軍雖被官軍鎮壓,四處以流竄為生,但幸得天佑,董卓亂政,此時正是我黃巾大軍東山再起之際。”
話音剛落,隻聽“唰”的一聲鐵響,壯漢手中佩劍直指蒼穹,暗運丹田之氣,大吼道:“我劉辟在此立下誓約,今諸位與我共謀大事,他日功成,定列土封王,榮歸故裏!”
台上劉辟見自己這番慷慨激昂之詞沒起什麼效果,當下心念一轉,換來一名士卒取出本書來,揚手對眾人說道:“此書乃我黃巾軍天公將軍張角大人的成名作《太平要術》,在此我劉辟立下軍令狀,此次攻打定陶縣,立功最大者,我便將這本天書贈予他,如何!”
“天呐,那東西可是張角主公的寶貝啊,想不到居然被他劉辟得了。喂!哥兒幾個,依我看,我們幾個合作把那《太平要術》搞到手,你們看怎麼樣?”
“好啊,我讚成!”
“對,到時候咱們另起爐灶,不再受他劉辟這鳥氣了!”
......
聽著這邊的宏圖偉業,張山卻整個人搭在槍杆上,摸著下巴沉吟了起來:“這劉辟素來詭詐小氣,從不做虧本的買賣,今兒個居然把《太平要術》都請了出來,那隻能說明一件事,定陶有鬼!”
想到此處,張山抬頭兩眼直射劉辟。而恰好,此時的劉辟也看向了張山這邊,見前者一眼不眨的盯著自己,莫名的,劉辟居然有一種心悸的感覺。
心裏有鬼的移開視線,心裏卻也是犯起了嘀咕,難道說他知道了?媽的,要不是定陶出了個俏娘子,老子才不冒這險呢!
說起那定陶小娘子,這話還要從當初劉辟去定陶摸底說起,話說劉辟在定陶人身地不熟,隻好去附近酒家去打聽打聽消息,這一去便被那酒家老板娘給吸引住,此女子乃豫州刺史孔伷的糟糠,因其姓董,在定陶便人稱孔董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