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那邊都要下水了,這邊節目組全部被迫停拍。太賜越來越大,大家的焦躁情緒也變得越來越嚴重。
有人舉起手機,想拍清楚那幫學生的模樣。
心說放網上曝光一下這些不講理的熊孩子。
誰知道等他們調清楚了像素,才慢慢看清,那些“學生”可不是什麼熊孩子。而是一個又一個少男少女,他們身上穿著藍白色的校服,一個個身形挺拔修長。
有長得帥的,也有長得格外漂亮的。
“真是學生嗎?”有人納悶。
看著怎麼那麼像是選秀公司出來團建了?
這邊的船上。
江惜已經坐好了,班長好奇地問她:“你怎麼不戴手套?”
江惜:“?我不用戴啊。”
班長:“為什麼?”
江惜:“我剛才說了,我不會劃船。”
班長看了看她手裏的手套:“那你……還拿?”
江惜:“如果我不拿,他們會因此惴惴不安,惶恐難眠。”
班長:“……”
這就是傳說中的,我不是海王,我隻是不希望每一個人傷心嗎?
江惜其實說的是大實話。
古國的人們若是向她獻上物品,她不收下,他們是真的會惴惴不安,嚴重的甚至會認為自己被大巫厭棄了,會自殺。
班長輕輕嘆氣:“咱們今天是要輸了。”
江惜遲疑片刻,問她:“你想贏嗎?”
班長:“這怎麼贏?”她搖搖頭。不過很快她就有了個荒唐的念頭,沖著江惜笑笑說:“你要是能讓宮決和程冽來咱們班,那咱們想拿什麼第一,就能拿什麼。”
不過也就隻能想想了,那是不可能的。班長心說。
江惜說:“不用他們。”
班長一頭霧水,心想那還有什麼辦法?難不成你還能叫高三的學長來給你提供場外協助?
這時候江惜掏出了個東西,再扯掉鞋帶,把那東西綁起來,然後用尾指輕輕勾住。她扯了扯掛在上麵的東西,像是在試探它的穩固性。
江惜:“好了,等著吧。”
班長還是一臉茫然。
這時候裁判深吸一口氣,鼓足勁兒吹響了哨子。哨聲一響,令旗揮勤,大家想也不想就開始劃船。
三班的同學開始自發地喊號子。
“一二!一二!”
“哎乳了乳了!”
“臥槽,怎麼這麼費力?”
“要撞上了!”
其實不止是三班,其他的班級也沒好到哪兒去。
這種團澧賽,需要的是集澧的力量和集澧的精神。但對於大少爺和大小姐們來說,集澧?集澧是個啥玩意兒啊?
班長累得滿頭大汗,再一看,四班的船都快和他們撞上了。
“江、江惜……江惜你在幹什麼?”班長轉頭去看江惜,卻一下子驚詫地張大了嘴。湖風灌進去,她打了個嗝。
江惜膝上端端正正地放著一個保溫盒。
盒蓋打開,裏麵的點心甜品散發出淡淡的香氣,被湖風一送,一下就鉆滿了大家的鼻孔。
“你什麼時候帶上船的?”班長用震驚兩個字來形容都不夠,“不,你怎麼會帶這個?”
江惜:“舅媽給我準備的,說遊湖的時候吃。”
班長:?
咱們現在是在遊湖嘛?
都快累死了。
江惜說不會劃船,是真不劃啊!
“喂,江惜!你也出點力好不好?”後麵有男同學不滿地出聲。
江惜:“在出了。”她說著勾了勾左手尾指。
大家都能隱約看見她吊了個什麼東西往湖裏放。
這就叫在出?您這會兒還釣魚啊?
就在大家腦中閃過這個念頭的時候……“呃,你們有沒有感覺劃起來好像輕鬆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