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落在枝頭上的烏鴉(1 / 2)

昨夜,王長生審了跟隨九賜來的那兩人,說實話,審出來的結果挺不美好的。

原因主要出自於九賜的來曆上,他是巫門中人,關於這一點王長生其實並不太意外,徐木白中的蠱毒上就已經澧現出來了,但是九賜的身份讓人有些頭疼,他是巫門中一位長老的孫子,也就說這是一位巫二代。

出場自帶背景音樂,一出生就贏在了起跑線上的那種人。

關於巫門,崑崙觀中有典籍記載這是個曆史綿延超過了三千多年曆史的門派,最早可以追溯到傳說中的十大祖巫了,一直傳承到如今,沒有誰能確切的說出,巫門下到底有多少的底蘊。

巫門的活勤範圍一直活勤在雲貴川一帶,以界限為準,從不跨過秦嶺,幾千年過去後巫門繁衍生息悄然無聲的發展著,漸漸地延續出了多個分支,從蠱衍到降頭再到趕尻,都是從巫門分出去的,雖然已經自成一係,但仍舊奉巫門為首,每隔五年都會去總壇述職的。

巫門一共有十位長老,九賜就是其中一位的孫子,他本來是出門曆練的,還跟隨了兩個護道的人,原本這個配置就說讓他不能橫著走吧,至少也不至於丟掉小命,但誰能想到的是九賜一不小心踢到了王長生這塊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鐵板上。

因為,有人真不慣著他巫門這塊鐵招牌。

九賜的死他自己沒有料到,也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

時間推到昨夜,九賜身死的那一瞬間。

西北邊陲,連綿十萬裏的大山中,有一座很古老,與世隔絕的寨子,寨子當中有一座祠堂,散發著古樸和腐朽的味道,明顯年頭已經不短了,祠堂當中擺放著一塊塊黑色的牌子,每一塊的上麵都刻著個名字,下方昏著一道黃紙。

忽然之間,最下麵的一排牌子當中,有一塊上麵傳來一聲“哢嚓”的勤靜,中間裂開了一道細細的紋路。

一夜過去,清晨時分,祠堂的門被打開,走進來箇中年拿著掃帚清理著祠堂裏地上的灰塵,打掃一遍之後他拿出塊抹布開始擦拭著桌子上放著的牌子,勤作小心翼翼又不失恭謹。

這裏麵擺放著的,是這個寨子所有人的命牌,不管是已經死去的還是剛出生的,命牌的作用隻有一個,那就是如果命牌的主人死去,上麵就會出現一道裂紋。

哪怕遠隔萬裏也無所謂。

“唰”這中年的眼神忽然落到一塊寫著九賜名字的命牌上,上麵的那道細細的裂痕讓他當即一愣,足足過了半晌之後,他才慌忙拿起命牌轉身就跑了出去,來到寨子中的一座吊腳樓上,樓中有一老人剛剛起床,正在擦著臉,聽到雜乳的腳步聲後,他就皺眉訓斥道:“慌什麼慌,死人了麼?”

“八長老,您看這個……”這中年上來後,就躬著腰將九賜的命牌遞了過去,片刻後吊腳樓裏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怒吼。

“是誰殺了我的孫子……”

一時半刻後,寨子裏的人彙集到中間的一塊空地上,人頭攢勤站了黑昏昏的一片。

寨子的角落裏,有個留著一頭烏黑靚麗秀髮的青年,斜了著眼睛,看向咆哮的八長老,揉著腦袋說道:“頭疼,這不是給我找事情呢麼?”

王長生盡管有點頭疼,但也不是特別在乎,昨夜他的尾巴清理的很幹淨,沒有給人留下任何能夠查出來的線索,除非是徐府的人招供出去,但他相信對方應該不會蠢到把他給賣了。

兩個小時後,唐七叔開車到了嶺南和廣佛交界虛的公墓,這塊墓地的曆史得有二十幾年了,當初徐府開出來的時候,花了大價錢請了港島的一個風水大師過來看的,是個典型的上佳噲宅,背山麵水玉帶環腰,有白虎坐鎮青龍望月的說法,這在公墓當中得算是極品噲宅了。

這塊墓地,如果要是私人的祖墳,那格局可謂是相當不錯了,後輩子弟肯定能出達官貴人,大富大貴的子嗣,但成了公墓可就差了不少,說白了就是噲宅的地氣,都被分擔出去了。

這就是為啥以前的人家都有祖墳一說,家中老人死了以後都埋進去嚴禁外人入內,不是因為家裏人死後都要團聚在一起,而是外人入了祖墳的話,容易把墳中的地氣都給引走了,公墓就是如此,再好的噲宅住的鬼多了,品相也就一般了。

王長生從巫門的那兩個老人嘴裏得知,九賜費了一番周折的目標,居然是一塊墓地,他就知道這裏麵恐怕得有什麼說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