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常香眼神幽怨的瞥了過去,唉聲歎氣的說道:“誰讓我眼光太獨到了呢,大把的護花使者不要,偏偏要劍走偏鋒啊。”
屋裏的人誰都知道這個商界孫二孃一直芳心暗許沙發上的那位,但這人的性子似乎太平淡和低調了些,從來沒有誰看到過他在公開場合帶過什麼女伴,多少年了向來都是孑然一身的。
這時落地窗前有人看見了徐木白身後穿著身長袍的王長生,就說道:“說到劍走偏鋒你可能比徐木白要差了點,見過這姑娘幾次了,她可從來都沒有帶過什麼男人來參加聚會,小道訊息上也沒提過她和哪家的公子有什麼曖昧傳出來,今個怎麼忽然帶個男人來了,還穿著一身褂子,但是長得也有點太普通了些,平平無奇,沒啥顯眼的地方。”
王長生確實寒磣了些,他這個人你如果非得要形容的話,那就是蕓蕓眾生中最普通的那一類,走在街上扔一塊磚頭砸到十個裏有七八個是長成了他這樣的,然後他還是這裏麵最不起眼的那個。
孫常香忽然回頭朝著沙發上的男子說道:“秋實,我記得你以前也很喜歡穿這種褂子來的?”
叫秋實的男人手裏剛修剪完的雪茄一頓,他忽然站了起來走向落地窗,他一走過來窗子前的人馬上就朝兩邊挪了過去,直接就把c位讓給了他,很明顯這屋中的幾位大佬都是以他為貴的。
秋實揹著手站在落地窗前,眼神直接掠過場地裏所有的人然後看向了王長生,然後他就歪了下腦袋,笑了。
旁邊無人看見的是,秋實的那種笑容特有種春風拂過,溫柔一吹的感覺。
孫常香說道:“你們穿的好像料子和樣式都差不多呢?”
秋實轉過腦袋,看向旁邊剛纔點評王長生的人,問道:“你說他是跟徐盛堂女兒一起來的?”
這人頓時略微前傾著身子笑道:“是一起的。”
秋實回過頭,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誰也聽不懂的話:“徐盛堂真是生了個好女兒啊。”
王長生感覺自己似乎被人給注視上了,抬起腦袋張望了幾眼,但樓上的那個落地窗私密性很強,從外麵完全看不到裏麵是啥狀況,遍尋不到他就又低下頭,此時徐木白已經被人給圍了起來,他就走向餐桌拿起個盤子隨意的撿了幾樣食物還有一瓶酒,端著走到了宴會廳角落的休息區,找了個地方隨意的坐了下來吃著東西,但眼神一直都留意在徐木白那邊。
作為那朵最亮的花,徐木白是很忙碌的,她的身邊從來都不缺打招呼和敬酒的人,其中多以年輕男子居多,一茬接著一茬的過來獻著殷勤。
沒辦法,徐行村集團的名頭在那擺著呢,坊間傳聞誰要是能搭上了徐行村這艘商業核航母的話,那就等於是一步登天少修煉了千百年,直接就能成仙了,這些年徐行村的發展勢頭太猛,儼然已經成為了商場中獨霸一方的封疆大吏,在華南至嶺南地區,徐行村有任何的風吹草勤或者跺跺腳,這片九百多萬平方公裏的土地上,都得要抖上那麼一抖。徐木白是徐盛堂的獨女,徐茂公下麵最器重的子孫,從她現在的行走軌跡上來看,以後徐行村多半是要由她來掌舵了。
二樓房間裏,叫秋實的人眼光一直隨著王長生落在了角落裏,然後一看就是半天,孫常香的心思很細膩,察覺到了這個細節後就忍不住的在他身邊小聲問道:“你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