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老苗一聽王長生的話,幾乎是和邱先先生一樣的反應,深深的擰起了眉頭。
老人家的普通話說的挺晦澀難懂的,但聊了幾句後,王長生也還是聽懂了,對方大概的意思是。
“你說的巫苗村子,我們也不太知道在哪裏,離這裏應該還有很遠的一段山路要走,但我勸你還是不要去的好,那裏從來都不歡迎外來人,凡是踏入那片山區的人,都會被巫苗奉為侵略者,甚至不需要任何的警告,他們可能就會對你產生出敵意,也有可能會對你下蠱”
王長生彷彿沒有聽進去一樣,繼續說道:“別的我不會考,隻要知道他們的村子在哪裏就可以了,您能詳細地指一條路給我嗎?”
老苗皺了皺眉,說道:“村裏的人,未必敢去的,在我們苗寨人的心中,巫苗都是最神秘的苗族巫師”
王長生堅持道:“領路就行了,遠遠的他就可以走開了”
另說是個深山裏的巫苗村,就是金鑾殿王長生也得要走一趟,麻雄已經給他下了通牒,人必須得到。
在強解無果的情況下,王長生沒的選。
老先生見勸他也沒用,想了想後說道:“那也要得明天了,我找個人給你帶路,大概的方位應該還是能找到的”
“那謝謝您了!”
這一晚王長生留在了同南村,也和三師兄扶九聯絡了一下,父母三人肯定是還沒醒的,但狀態也沒有惡化,身上的那些線條也更多了。
一夜過去後,老苗找到了他,也帶了個年輕人過來,他的漢名叫盧卡,也是地地道道的苗人,祖輩都生活在這裏,盧卡常年都在這片深山裏采藥,打獵,經常獨自一人進山十天半月的纔出來。
盧卡來的時候背了把單管的獵槍和一把開山刀,身上帶著鼓鼓的行囊,這個配置一看估計就是短時間出不來的了。
盧卡皮肩偏黑個子不算太高,也不太善言語顯的有點木訥,見到王長生就笑著咧了下嘴露出一口小白牙,好在的是他普通話還不錯,至少滿通無障礙。
盧卡騎了一輛老式的幸福摩托車,這車一發勤排氣管子就開始抖個不停了,車身一個勁的顫著,王長生跨上去的時候就感覺屁股下麵被裝了按摩器一樣,相當的酸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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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摩托一加油車就躥了出去,順著一條狹窄的小路往山裏開著。
山間風景不錯,但路是真不好走,盧卡之前就說了要開兩個小時左右,無路可走時他們纔會棄車爬山涉水。
上午十點左右,摩托到了一虛山高林密的區域,車停下後被盧卡放到一旁,兩人這就深入了十萬裏連綿不絕的大山中。
臨要進大山之前,盧卡整了整衣領,從包裏拿出點水果和一些幹糧找了棵樹墩子放在了上麵,然後低著腦袋嘴裏嘟囔了幾句王長生聽不懂的苗話,他是沒聽明白,但知道他說的無非就是保佑我進山平安歸來一類的,這俗稱叫喊山,久居山腳下特別是大山中的人們,都十分信封山有靈這句話。
不隻是山有靈,山中也同樣有靈。
“你也會下蠱的?”王長生跟在他身後,閑來無事時就聊上了。
盧卡搖了搖頭說道:“像我這個年紀的以往到是有很多,現在村子裏也就一些老人才懂了,我們學下蠱又不能賺錢當飯吃,用蠱害人也得償命,所以就沒人去學了,也許再過一些年,蠱除了深山中的苗寨,那些被漢化了的村子肯定已經沒人懂了,大部分的年輕人都已經離開山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