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
曲溪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抬頭又看了戰其勝一眼，那一雙冰冷而深邃的眸子告訴曲溪，她沒有聽錯，眼前這個男人實實在在的拒絕了自己。
“為什麼？”曲溪又問道。
“昨天晚上杜羽來找過我。”戰其勝坐下來，冷冷的說道，“他隻對我說了一句話，我卻明白了他所有的意思。”
“杜羽說了什麼？”
“他說，老戰，無論發生什麼事，你要記得，「聖」就是未來的我。”
戰其勝將這句話一字不落的復述了出來，曲溪卻很難理解。
“杜羽說……他就是「聖」？”曲溪疑惑的看著戰其勝，腦海中的問號越來越多。
“是的。”戰其勝點了點頭，說道，“昨天我想了一夜，試圖理解這句話，可是我什麼都想不通，直到今天早上我發現所有人都忘了杜羽，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是什麼意思？”曲溪問。
“曲姑娘，你仔細想一下，若「聖」就是杜羽，杜羽就是「聖」，那麼未來的他想方設法要殺了過去自己，便一定是因為出了很嚴重的事情。”
曲溪聽到戰其勝這麼說，隨即陷入了沉思。
“杜羽是什麼人物？”戰其勝苦笑了一下，“他是一個靠「主意」一直活到現在的人，能夠使出這種計策，隻能證明他已經完全沒有了「主意」，他可能已經想過或試過無數種方法，最終才選擇了這一條不歸路。我不知道他到底經歷了什麼，但按照我的記憶，白蛇傳說中，「聖」所派出的那兩個刺客既不濫殺無辜，也不隨意傷人，隻是想取杜羽的性命，這樣看來還真像是他自己所下的命令。”
曲溪好像明白了戰其勝的意思：“你是說……杜羽想方設法的要殺了自己，如今他成功了，所以我們就不需要幫他回來了嗎？”
“是了。”戰其勝點點頭，“「讓杜羽從傳說管理局消失」是未來的杜羽一直都在做的事情，所以杜羽並不是被人害了，或是被人殺了，而是終於完成了他自己的想法，既然這樣的話，我選擇尊重他的想法。”
曲溪始終感覺這樣不太妥當，這其中有太多的謎團需要解開了。
“嬰寧。”戰其勝說道，“你怎麼看這件事？”
曲溪腰間的綠筆終於按捺不住，也現身了。
嬰寧緩緩的坐下，笑著說道：“小戰，雖然我跟你的看法不同，但我跟你做的決定一樣，我不會幫助杜羽回來的。”
曲溪聽到嬰寧也這麼說，心中的那種無助感更加強烈了。
“嬰寧，你也不願意幫助杜羽嗎？你也覺得應該尊重他自己的想法嗎？”
“他的想法是什麼我不想管，隻是……”嬰寧苦笑著看了看曲溪，“你忘了杜羽昨天晚上跟咱們說的話了嗎？”
曲溪這才想到。
杜羽昨晚跟他們說，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是「聖」的對手，讓他們千萬不要冒險挑戰「聖」，也不要去破壞「聖」所做的局。
這樣看來，杜羽在昨天晚上就已經預感到了什麼。
“可是你們這樣做對嗎？”曲溪說道，“杜羽直到昨天晚上都在盡可能的替我們著想，如今他消失了，你們就這樣不管了？”
二人聽到曲溪的質問，不由地沉默了。
“就算你們全都不管，我也一定要想辦法把杜羽帶回來。”曲溪嚴肅的說道，“在我最困難，最無助的時候，杜羽出現，將我從泥潭中拉了出來，如今他有困難，我無論如何要將這個恩情還給他。不管「聖」是出於什麼原因想讓杜羽消失，但杜羽一定是無辜的。杜羽不能為「聖」犯下的錯而買單！”
戰其勝聽到曲溪說的話後，嘆了口氣，他跟嬰寧二人又何嚐不是被杜羽幫助過？
他有心幫助杜羽，可不知道這樣做是對是錯。
但曲溪有句話說得對，杜羽不能為「聖」犯下的錯誤買單。
“就算你要幫他，可你要怎麼將杜羽帶回來呢？”戰其勝問道。
“我……”
曲溪一愣，發現這是一個大問題。
杜羽並不是傳說，傳說管理局根本沒有收錄他的畫麵。
所以他們現在既不知道杜羽的「過去」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要怎麼幫助他修改過去。
“戰其勝，我聽杜羽說過，你曾經把嬰寧留在了上古時代，說明你可以帶著其他人一起穿越時間吧？”曲溪問道。
戰其勝搖了搖頭，說道：“我的確把嬰寧帶回了古代，但你理解錯了一件事，我並不可以帶「人」一起穿越時間，隻能帶「物」一起穿越時間，換句話說，我可以帶著嬰寧去，但你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