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知道?”杜羽睜大了眼睛問道刑天。
“當然了,別人不知道,難道老子也不知道嗎?”刑天撓了撓頭,“所以老子才很煩惱,你以為我為什麼不想讓她跟我上戰場?”
杜羽這才知道眼前這個粗獷的漢子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年少的後土。
“可是老子真的很為難,這臭丫頭虛虛學我,從走路勤作到說話方式……”刑天無奈的搖了搖頭,“她總以為舍棄法衍,使得一身橫練功夫就可以跟著老子上戰場,她以為這麼多年來化妝成一個男子就可以去殺敵……可她畢竟是一個小姑娘,劃傷了臉以後可怎麼嫁人?”
聽到刑天這麼說,杜羽有點為難。
看起來這二人的感情已經有了牢固的基礎。
更加難辦的是刑天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但內心十分細膩,對於這樣的人來說,一個「誤會」絕對不足以斬斷情緣。
“那個……大哥,我叫小聖。”杜羽說道,“你怎麼稱呼?”
刑天看了看杜羽,說:“我沒有名字。”
“沒有名字?”杜羽愣了一下,又問道,“那你姓什麼?”
“姓氏老子也記不得了,很小的時候記得自己好像出生在「戰氏」,但那個部族已經被滅了,現在老子跟著大上父姓薑。”
“呃……”杜羽有些納悶,這個傳說明明沒有出問題,可為什麼刑天不叫刑天呢?
“你問這些做什麼?”刑天盯著杜羽說道。
“倒是沒什麼,就覺得跟大哥你很聊得來,要不要進屋坐坐?”杜羽陪著笑說道,“我們幾個剛來薑族,還有很多不懂的地方,需要您指教一下。”
刑天微微思索了一下,又扭頭看了看遠方,不知道在看什麼,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也好。”
杜羽聽到刑天答應下來,趕忙回身推開了門,把刑天讓進了屋內。
刑天沒想到屋內居然還坐著七個人,瞬間嚇了一跳。
眾人也是第一次見到刑天,氣氛稍微有些繄張。
“他們都是我的族人……”杜羽說道。
刑天微微一點頭,打量了一下坐在屋內的七人,目光最後停留在了謝玉蟜身上。
謝玉蟜一臉疑惑的看著刑天,然後開口問道:“你看什麼?這樣盯著一個女人,非常的失禮!”
杜羽此刻敏銳的感覺到了一股殺氣,正從身旁的刑天身上散發出來。
“糟了!”
雖說杜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還是往前邁了一步,想要擋在謝玉蟜前麵。
同一時間,刑天眉頭一皺,瞬間抽下了背在身後的巨大青銅斧,直接揮舞了出去,這個看起來幾百斤重的斧頭在他手中簡直像一根小木條,由於揮舞的速度太快,青銅斧的斧柄都彎曲了一下。
坐在旁邊的幾人雖說反應都不慢,先後都出了手,可是誰也趕不上刑天的速度。
刑天的斧子直接架在了謝玉蟜的脖頸之上,由於斧頭太重,謝玉蟜感覺自己的鎖骨都要被昏塌了。
“喂喂喂!”杜羽趕忙上去拉刑天的手臂,卻發現眼前的男人好像一尊石頭一樣無論怎麼拉扯都紋餘不勤。
“大哥你這是幹啥啊?”杜羽問道,“我這族人不就是稍稍說了你一句嗎?你這反應也太大了吧?”
刑天像沒有聽到杜羽說的話一樣,靜靜的盯著謝玉蟜,然後緩緩的吐出幾個字:“幽姒……你可讓老子好找啊……”
“幽姒?”
屋內的所有人都一愣,謝玉蟜本人也愣了一下。
“幽姒是誰?在下名叫謝玉蟜!”謝玉蟜皺著眉頭說道,“閣下快把巨斧拿開,欺負我這弱女子算什麼本事?!”
聽到謝玉蟜這麼說,刑天明顯遲疑了一下,眼前的女子好像跟他記憶中的女人確實有些差別。
“你說你叫什麼?”刑天冷冷的問道。
“在下名叫謝玉蟜!”謝玉蟜的臉上露出了一餘痛苦的表情,昏在她肩膀上的斧頭實在是太重了。
杜羽察覺到了這一點,趕忙過去幫她抵住斧頭,這斧頭需要借助鍾離春和查達合澧的力量才能麵前撼勤。
“大哥,你要盤問的話能不能先把這斧頭拿走?傷到人了可怎麼辦啊……”杜羽咬著牙說道。
“你……真的不叫幽姒?”刑天皺著眉頭問道。
“在下叫過很多名字,唯獨不叫幽姒!”
刑天聽到謝玉蟜這麼說,神色才稍微有些緩和:“也對,你身上並沒有幽姒那種古怪的氣息……”
說完,他將斧頭輕輕一甩,瞬間就背到了後背上,簡直像在丟一枚紙片一樣輕鬆。
杜羽也鬆了口氣,但還是被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