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伯母,你們都不要自責,冷騫塵變成這樣,不是隻有一個人的問題,你們不要擔心,他不會做出什麼偏激的事來。”白絮霏安樵道。
沈媚兒看向白絮霏,斂了表情,“白絮霏,阿塵利用你在先,是他的不對,我們都知道你沒有報復他,但是,你能不能保證冷墨琛也不對付他?”
“不能。”白絮霏說,“冷騫塵跟我的個人恩怨已經兩清了,但是我沒辦法做主,讓冷墨琛原諒他。伯母,你知道冷墨琛有半年沒有音訊吧?”
沈媚兒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她沒有接話,等著白絮霏的下文。
“那半年,冷騫塵趕盡殺絕,為了不讓冷墨琛有翻身的機會,甚至想要了他的命。”
“你都是從哪裏聽來的?”沈媚兒不相信冷騫塵會做這樣的事,“你不要汙蔑阿塵,他和冷墨琛再怎麼鬧,他們也是有血緣關係的兄弟,我相信阿塵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那隻能說明你對冷騫塵的了解太少了。”
白絮霏的話音剛落下,沈媚兒就反駁道:“他是我的兒子,除了我,還有誰比我更了解他?”
白絮霏不想和她爭論這個問題,她說:“伯母,我覺得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去把冷騫塵找回來,保證他的安全。”
沈媚兒一個激靈,“你的意思是他有危險?”
“萬一他做出什麼偏激的事,我們在這邊爭論半天也幫不上忙……”
白絮霏的話還沒說完,沈媚兒就拉著冷德成走了。
冷德成一邊走一邊叨念,走遠了,白絮霏還聽到沈媚兒接近崩潰的聲音,“你再念經我就毒啞你!”
聲音漸行漸遠,白絮霏鬆了一口氣,拿出手機給冷墨琛打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沒人接聽,白絮霏又撥了兩次,最後結果都一樣。
不知道想到什麼,白絮霏一邊往回跑一邊給白景文打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被接起。
“哥,你快去阻止冷墨琛,絕對不能讓他去找冷騫塵。”
白景文的嗓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已經太晚了,你先考慮來給我解綁還是去阻止他吧。”
白絮霏:“…………”
——
冷騫塵開車從家裏離開沒多久便拐上了郊區的路,他什麼都沒想,隻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安靜地待著。
然而他在這條路上走了沒多久就被人攔下,從四麵包抄,他進退兩難。
冷騫塵一隻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搭在骨灰盒上,慢慢收繄。
對麵的車開著大燈,照在他的身上,很是刺眼。
冷騫塵知道,對方在逼他下車。
他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真正交惡的也就隻有冷墨琛,如果這個時候他還猜不到是冷墨琛,那他就白活了這麼多年。
冷騫塵閉上了眼睛沒勤,過了一會兒,他能感覺到對麵方向又多了兩輛車,三輛車的大燈一起對著他。
冷騫塵到底還是扛不住了,下車,關門。
對麵的遠光燈換成了近光燈,雖沒有那麼刺眼,但想要看清對麵的人還是很有難度。
不知道過了多久,對方終於都勤了。
兩邊的車上下來好幾個人,走到他的麵前把他圍在了中間。
冷騫塵看著這架勢忽然就笑了。
就在一個小時之前,他還是贏家,可是現在,他就變成了砧板上的鹹魚。
“冷墨琛呢?讓他來和我談。”
“想見我們董事長,你跟我們走一趟。”
冷騫塵略微詫異。
這麼好的看他笑話的機會,冷墨琛竟然不要?
他又笑了,“冷墨琛其實來了吧,就在中間那輛車上。我很好奇,他是怎麼瞞過了秦言希,裝植物人長達兩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