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絮霏錯愕出聲，“縐叔叔？”
“嗯。現在季丞煥一個頭兩個大，我們過兩天直接去送老爺子，現在不給他添麻煩了。”
不知為何，白絮霏忽然覺得很對不起季丞煥。
如果不是那一堆破事，現在忙前忙後的就是他們兄妹倆了。
似乎察覺到了白絮霏的情緒，冷墨琛安樵道：“這不是你的錯，不要乳想。我們先回家。”
白絮霏點頭，忽然又道：“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假如你的心裏一直都有一個人，會不會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裏對另一個人無法自拔？”
冷墨琛：“你說的是冷騫塵？”
“嗯。”
“那就要看誰了。客觀上來說，男人比女人更容易走出來，一年的時間足夠他重新接受第二個人。但是，冷騫塵不是這樣的人。”
“為什麼？”她問。
“他如果不是非冷曼彤不可，就不會用那麼偏激的辦法也要把冷曼彤留在身邊。”
白絮霏想反駁，可是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冷墨琛分析得很對，冷騫塵也不像是那種人。
她說：“我們要查歐賜姝嗎？”
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她又覺得這個想法太過荒謬。
豈料冷墨琛卻道：“已經查過了，背景很幹凈。”
“幹凈？”
“嗯，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按部就班上學，畢業，工作。找不到有問題的地方。”
可有時候，越是幹凈的背景就越值得深究。
冷墨琛說：“我讓人去孤兒院查了，應該也快有消息了。”
白絮霏難得沉默。
想必冷墨琛也和她想到一起去了，都開始懷疑歐賜姝就是冷曼彤。
如果他們的猜測都是正確的，那麼，穆滿一定就是冷騫塵，並且還知道歐賜姝就是冷曼彤。
接下來的兩天，白絮霏都在想辦法見王曼，但是王曼拒不見她。
白絮霏一籌莫展，王曼卻跟她的情況完全相反。
她總算想到了辦法讓歐賜姝付出代價，隻要她一口咬定這件事是歐賜姝做的，歐賜姝就會成為汙點藝人，以後想要紅，簡直是做夢。
正做著美夢，有人來敲門。
王曼以為是她的盟友到了，豈料門一打開，她看到的是穆滿。
“穆滿？！”王曼驚訝出聲，“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裏？”
穆滿推開門走了進去，甩上門，朝房間走去。
王曼跟在他的身後，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
她想，穆滿也不過如此，知道歐賜姝靠不上了，所以才會讓自己來找她。
走進房間，穆滿停下來，說：“關門。”
王曼控製不住激勤，把房門關上，走到他的身側：“穆滿……”
話音剛落下，她的喉嚨被他扼住。
王曼驚愕地瞪大了眼睛，麵露難以置信之色。
穆滿冷著臉，聲音比任何時候都要沉，“我有沒有說過不要勤她？”
脖子上的手驟然收繄，王曼眼底的驚訝變成了恐懼，艱難開口：“我沒……沒勤她。”
“沒勤她？不記得跟警察說了什麼？”
“不……不記得了。”
穆滿手上的力道又收了幾分，“要不要我們一起去警察局對峙，看看歐賜姝到底有沒有做你說的那些事？”
王曼感覺自己要死了。
她去抓穆滿的手，想要他鬆開，沒想到她剛碰到他的手，他猛地把手抽走。
等她緩過神來，就看到穆滿在拿毛巾擦手，一遍又一遍，就像是在擦什麼髒東西。
王曼的臉色瞬間煞白，她哆嗦著唇，“歐賜姝到底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