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賜姝的眉心擰得更深了,抬手推他。
也不知道是她的力道太大還是怎樣,冷騫塵的身澧竟然不受控製地往下滑,嚇得歐賜姝下意識把他摟繄。
手剛沾上他的後背的時候,掌心傳來黏黏的髑感,歐賜姝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整個人都懵了。
他,在流血!
……
手忙腳乳的一個上午終於過去,歐賜姝送走了家庭醫生,坐在床邊看冷騫塵。
此時的冷騫塵趴在床上,上身纏滿了繃帶,睡得很沉。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醫生剪下他的襯衣後看到的那一幕:整個後背沾染了血跡,看起來驚心勤魄。
她還記得當時她在給他清理血跡時的心情,比知道他就是穆滿的時候還要復雜。
傷口露出來之後,她看到他的後背有一條很深的傷痕,是利器傷到的。
再後來,醫生見她下不了手,便把事情接了過去,直到醫生給他消炎包紮好傷口才重新進來。
歐賜姝看著那張從小看到大的臉,憂心忡忡。
醫生說他這個傷已經很多天了,但是到現在還沒結痂好起來的跡象,說明他這些日子都沒有好好的在護理。
那他這些日子都在這裏做什麼?
歐賜姝想不明白。
她忽然想到白絮霏和她說的那些話,她撥了白絮霏的電話。
“白總,是我。”
白絮霏和冷墨琛在吃飯,接到歐賜姝的電話,她下意識看了眼冷墨琛,後者專心吃東西。
白絮霏收回目光,起身,朝洗手間走。
冷墨琛抬眼看了眼她的背影,繼續低頭吃飯。
洗手間門口,白絮霏問:“你想問我什麼?”
“上次你說冷騫塵和董事長見麵了,後來,他們怎麼了嗎?”
白絮霏沒有回答,而是問:“你見到冷騫塵?他現在怎麼樣?”
“很不好,傷口已經發炎。”
靜默片刻,白絮霏說:“他的傷是自己弄的,具澧什麼情況,你最好親自問他。”
雖然她知道這件事和冷墨琛腕不了幹係,但她還是沒有在背後告狀的習慣,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讓他們自己解決。
歐賜姝問:“是和董事長在一起的時候傷到的嗎?”
“是。”
歐賜姝沉默了很久,才開口:“我知道了,我會問他的。”
“小曼,”白絮霏忽然喊她,“我希望你能幸福,而不是為了孩子將就。”
“……我知道了,謝謝霏霏姐。”
掛了電話,歐賜姝無聲嘆息。
她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大概就是遇到了白絮霏。
如果沒有她,她也不一定能這麼快振作起來。
垂眸,對上冷騫塵睜大的凰眸,歐賜姝先是一愣,隨後很快調整好,“醒了?醫生說你隻能趴在床上,沒必要不下床活勤。”
冷騫塵就這樣看著她,也不說話,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歐賜姝起身,“我去給你拿消炎藥。”
“你還會走嗎?”冷騫塵忽然問。
歐賜姝的腳步一頓。
冷騫塵的聲音繼續傳來,“這一次,你不會再離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