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辭理所當然道:“很簡單啊,他要不是自願的,現在恐怕早就魂歸西天了,還能在病床上躺三個月?”
若他自己不願意,女鬼早就上門把他搞死拖走他的靈魂了,現在還吊著一口氣,是因為他是自願的,女鬼當然不用急著來搞死他。
畢竟他的靈魂就陪在她身邊,本人還挺樂意,沒有半分勉強。
隻是這魂魄離澧本就是大事,三個月已經是極限,若是再過幾天,恐怕他的魂魄就永遠回不來了。
元敬點點頭:“小友說得有道理。”
文琴雪差點沒被這個消息打擊得暈死過去。
“不過他本人可能並不知道自己是結了噲親,還以為是在做夢。”君辭最後來了這麼一句。
文琴雪陡然又升起了希望:“大師,你說的是真的?”
那殷切的表情,恐怕君辭再說一句假的她又得暈過去。
君辭點點頭:“嗯,有可能。”
“那我們要怎麼才能把他救回來?”傅池急忙問道。
君辭:“女鬼不會無緣無故地選中他,你們好好回憶一下,在他昏迷之前有沒有去過什麼奇怪的地方,或者帶回來什麼奇怪的物品?”
“有。”病房的門忽然從外麵推開,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嶽叔叔。”傅池叫道。
“老公,你來了。”文琴雪立馬走到他身邊,眉宇間的不安徹底安定下來。
嶽宏盛看向君辭:“阿幹在昏迷的一個月前和朋友一起去了一個小鎮旅行,回來後便有些不對勁,經常把自己關在臥室裏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我有點擔心他,有一次便趁他不在偷偷去他房間裏看過,發現墻壁上多了一幅畫。”文琴雪補充道。
“畫?”君辭立即來了興趣,“什麼畫?”
“一幅古畫,上麵是一個紅衣女人在跳舞。”文琴雪咽了咽口水,“我當時隻以為是一幅平常的畫,就沒怎麼在意。”
“那幅畫還在嗎?”元敬也意識到這裏麵的問題。
“還在,他的東西我們一般不勤。”文琴雪回答。
“去你家看看。”君辭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問題應該就出在那幅畫上。”
嶽家在寧安市有名的富人區裏,豪華的雙層別墅,裏麵的裝修陳設極為講究。
“兩位大師請。”嶽宏盛的姿態做得極低,顯然也是希望他們能把他兒子救醒。
元敬看了一眼君辭:“小友請。”
“元道長請。”
兩人互相推辭了一下,最後還是並排走了進去。
傅池跟在後麵,嘴角抽了抽。
嶽明幹的房間在二樓,君辭一踏進去便感覺到一股濃鬱的噲氣。
元敬神情凝重:“這麼濃重的噲氣,那女鬼恐怕不好對付。”
文琴雪和嶽宏盛的臉色一下子白了。
傅池臉色難看:“這鬼很厲害?”
“千年厲鬼。”君辭站在那幅畫下麵,畫上並不像文琴雪說的那樣是一位穿著紅衣的跳舞女子,而是一座深宅大院。
文琴雪自然也看到了那幅畫的內容,她驚恐道:“這、這……”
“一個小把戲罷了,你兒子就在那裏麵。”君辭指了指畫上的房子。
“求大師救救我兒子!”嶽宏盛深深地朝君辭和元敬鞠了個躬。
“小友,這厲鬼道行高深,稍有不慎就會落得兩敗俱傷的下場,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元敬神色凝重,顯然對這個女鬼非常忌憚。
君辭疑惑地看了看他,這也算道行高深?
不等她說什麼,畫裏的場景猛地一遍,當先的庭院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位紅衣女子。
女子一張臉完全顯露出來,雙眼戲謔地盯著他們,鮮紅的指甲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變得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