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錦澄目光淡淡地看許婀娜一眼，繼續語氣平平地說：“我師尊描述我小師妹的長相言過其實，不便相認。”
陳皎皎立即來了興趣，好奇地問：“十師兄，師尊是怎麼描述我長相的？”
鄭錦澄仍然目光淡淡、語氣平平地說：“他說你天生麗質，比三師姐還要美，隻要我見到，必定能一眼就認出來。”
陳皎皎沒見過三師姐，更加好奇地問：“那麼，三師姐有多美？”
鄭錦澄還是目光淡淡、語氣平平地說：“很美。”
陳皎皎不滿意，追問：“很美是多美？”
鄭錦澄仔細打量一下陳皎皎，目光淡淡、語氣平平地說：“比你美。”
陳皎皎有些錯諤。
她沒想到鄭錦澄會這麼說。
這也太直接、太不給麵子了。
“十師兄，你是在質疑師尊的審美嗎？”她故意挑眉問。
鄭錦澄目光淡淡、語氣平平的說：“不，隻是我的審美跟師尊不一樣罷了。”
“我不反對師尊認為你比三師姐美。”
“但我堅持認為三師姐比你美。”
陳皎皎不由又好氣又好笑。
她其實根本不在乎是三師姐美還是她美。
她記得姬存長那次在芳菲居後院跟她談起鄭錦澄時，特意提到，鄭錦澄一心向道，對其他事情都不怎麼感興趣，性情相對而言，比她的其他師兄、師姐要冷清一些。
現在看來，豈止是冷清，還不會做人，有些毒舌。
比如，跟她初次見麵，連送見麵禮給她的自覺也沒有就算了。
居然看她目光淡淡的，跟她說話語氣平平的。
隻要稍微有點情商的人，都不可能像鄭錦澄這樣。
她記得姬存長當時還說過，鄭錦澄絕非涼薄之人。
以後她如果有什麼需要鄭錦澄幫助的地方，隻管跟鄭錦澄開口，不必因為鄭錦澄說話不好聽，就以為鄭錦澄不想管她，跟鄭錦澄見外。
所以，她靈機一動，故意語氣十分認真的給鄭錦澄神識傳音：“十師兄，雖然我從來沒有見過三師姐，也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但從你的審美，我可以猜出，三師姐一定是個英姿颯爽的大美人。”
鄭錦澄看向陳皎皎的目光微微一怔，挑起眉頭，很快就語氣平平的神識傳音：“不錯，三師姐確實是英姿颯爽的大美人。”
“不過，我並沒有明確告訴你，我的審美是什麼。”
“你是怎麼從我的審美猜出的？”
陳皎皎一本正經的神識傳音回答：“你一個大男人，長了個女子才常見的美人額，盡管看起來很美，其實有點不倫不類，十分娘氣。”
“這世上能有幾個男子，不喜歡英姿颯爽的長相，願意接受自己不倫不類、十分娘氣的長相呢？”
“你大概率很嫌棄這樣的自己，缺什麼、向往什麼。”
“比如你動輒故作冷清，看誰都目光淡淡、說話語氣平平，也大概率就是為了掩飾你外形的娘氣。”
“你的審美，則大概率是趨向長相英姿颯爽的人，尤其是那些長相英姿颯爽的女子，在你眼裏，格外美。”
鄭錦澄的神情怔了怔，過一會兒，才目光嚴厲看著陳皎皎，語氣冷冷的神識傳音回複：“小師妹看來很喜歡自作聰明臆測他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