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說著閑話到了紫荊家,剛好碰上準備離開的秦思武,原來秦思武回村給家裏送東西的,準備順路看看紫荊,誰想紫荊不在家,秦思武也不敢多耽誤留了話就準備離開。
於是三人一起喝酒聯絡感情,喝得多了嘴上就難免胡言亂語,秦思武笑青子是夫奴,青子說紫荊要後院失火,她樂得看熱鬧,紫荊嘲笑秦思武娶了個河東獅,進了青樓回家就得跪搓衣板,三人說來說去都不服氣,開始大聲吵起來,相互揭短,我說你小時候吃鼻涕,你就說我小時候被先生留堂,最後比較憨實的青子落敗一局,暫居下風,紫荊和秦思武聯手將青子數落一番,從小時候在學堂上被蟲子嚇到尿褲子的事說道現在被王冬兒揪耳朵的事。
“你,你們懂什麼,我那,我那是喜歡他才讓著他……”青子低聲辯解,奈何她一張嘴實在說不過那兩個伶牙俐齒的家夥。
“切,妹子,”秦思武一巴掌拍在青子肩上,“姐告訴你,這男人就是不能寵的,敢跟你橫,一巴掌過去,告訴告訴他誰是當家的!”青子心裏暗想,你家那才是河東獅呢,也沒見你碰過一個手指頭。
“就是,男人嘛,那得三從四得,你得把他捏在手心裏,”其實紫荊已經有些模糊了,還以為是在前世裏,小姐妹之間的私房話呢,“可不能被男人拿捏住啊!”
“紫荊說得對!”秦思武附和道,“你瞅你,還是小時候那熊樣,自己一點主意都沒有!你可是女人啊,得當家作主起來!”
紫荊擺擺手,“說得對,姐告訴你,對男人啊,就得狠點,你對他好他就等鼻子上臉!”
青子貓一邊,不吭聲了,她看出來了,這倆人絕對喝高了,現在跟她們說不明白的,又說不過她們,那就任她們去說好了。
“呦,我今兒才知道,原來秦家姐姐和紫荊姐對我有這麼大的意見啊,還非要我家青子收拾我不可?”
紫荊和秦思武齊齊打了個寒顫,轉頭向門口看去,王冬兒正站在門口,笑眯眯的看著她倆,隻是那笑有點滲人。紫荊一個激靈,清醒了許多,知道自己的話說得過頭了,訕笑著看著王冬兒不敢說話。青子已經站不起來了,坐在那裏腿直打哆嗦,看來今晚上一夜的搓衣板是不可避免了。
“嗬嗬,妹夫你來了,那啥,姐喝多了說錯話了,可別忘心裏去啊。”紫荊覺得,果然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啊。
“哪能啊,紫荊姐這不是給我家青子傳授經驗嗯麼,隻是不知道啊,這有些人心裏可要怎麼想了。”王冬兒慢悠悠的往旁邊一閃,身後是臉色煞白的墨玉。
原本是王冬兒來找墨玉一起做衣裳來了,沒想到剛進廳裏就聽到三人的談話,硬是拽著不敢動的墨玉走了過來。
“嘿嘿,我那都是胡說的,我啥樣人我家墨玉還能不知道麼。”紫荊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了,也太不謹慎了。
王冬兒捂嘴偷笑,“我知道,你們也就嘴上的本事,你們繼續聊吧,我倆進屋繡花去了。”說著拉著墨玉就往裏屋去了。臨走前還看著青子一眼,那意思很明顯,回家再算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