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容道:“他不是要向你道歉嗎?沒道嗎?還是道的不好?”
王超嫌棄道:“他那叫道歉?我呸!就純粹是來膈應我的!分手的時候說我天天撩妹,我日他奶奶個腿兒!咋不說他天天揍我揍得倍兒高興?我還沒說他跟他女明星眉來眼去勾勾搭搭,他有臉懷疑我?懷疑我跟女孩兒玩兒就算了,還懷疑我搞你?你才幾歲啊?我睡得下去嗎我!我又不是我二哥那種禽默!”
彥容:“……”
王超罵罵咧咧一番,累了,歇了會兒,氣消了點兒,才說:“我就沒等著他跟我道歉,他跟那女演員啥事兒沒有,電影那個是我破壞他的機會,他其實也沒幹啥錯事兒。”
彥容道:“咦?你不是說他從家裏趕你出來嗎?”
王超不高興道:“他就是著急了才說難聽話,你是不知道,我可是出了名的嘴賤,要真比說難聽話,他還能難聽過我?如果我真那麼小心眼兒,要跟他計較這個,當時根本就不會回去找他想和好了。”
彥容奇怪道:“那我就不明白了,你們倆到底為什麼分手呀?”
王超打方向盤轉彎,委頓道:“他說跟我在一起,他委屈。”
到了和遲立冬約好的地方,遲立冬卻不是一個人,還帶了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兒,坐在遲立冬身邊,抱著一桶爆米花吃。
王超拿人家的爆米花吃,還問:“你誰啊?來蹭飯的?”
小朋友沒見過這種熊蜀黍,怯怯的往遲立冬身後躲。
彥容和遲立冬問了好,端詳了端詳那小孩兒,道:“這是不是上次在冰激淩店裏見過那位小朋友?”
王超仔細一看,好像還真是。
遲立冬尷尬道:“他爸有事兒,讓我幫忙帶一下。”
王超道:“他爸就那天那男的?你不是還躲著不想跟人玩兒嗎?今兒咋還幫忙孩子了?”
遲立冬不想當著小孩兒麵說,朝王超眨眼,暗示他別說了。
等吃飯中間,小孩兒吃飽了想去餐廳兒童樂園區玩兒,彥容拉著他去了。
遲立冬才告訴王超:“這小孩兒他爸,是我以前對象。”
王超道:“就拿煙頭燙你那個?”
遲立冬點點頭。
王超鄙視道:“去哪兒生了個孩子?好好的當gay不好嗎?”
遲立冬道:“不是,孩子不是他親生的,是他姐姐的,他姐姐人不在了,孩子留給他,是叫爸,其實是舅舅。”
王超想了想,記不起那個人長啥樣,就記得不黑,也不是光頭。
他問了句:“他好像不像我哥吧?”
一提起王齊,遲立冬坐立難安,臉色都不對了。
王超說:“得得得,當我啥也沒說。”
遲立冬問他:“你跟你哥和好了嗎?”
王超臉一拉:“沒有,那天到現在都沒聯係過。”
遲立冬勸道:“他不會跟你一般見識,回頭你找他說兩句好聽的,兄弟倆哪有隔夜仇?”
王超不爽道:“他還不跟我一般見識?還讓我找他說好聽話?他打人他有理啊?我告訴你,我現在是打不過他,等他以後老了打不勤,我就一天打他三頓!”
遲立冬:“……”
王超想了想,又改口道:“一天一頓吧,三頓我還嫌累呢。”
吃完飯,遲立冬帶那小孩兒走了,王超又帶彥容去逛商場,夏天要來了,想買夏裝,結果越買越生氣,彥容穿啥都好看,他穿啥都像個剛從泥裏刨出來的土豆,最後就隻給彥容買了兩件,自己去買了七頂帽子。
從商場出來想回家,彥容的同學打電話來叫他去一起去玩兒。
王超不想灰溜溜自己回家,問:“你們玩兒啥啊?”
彥容道:“我們去踢足球。”
王超想去,道:“能帶我一起嗎?”
彥容眨巴兩下眼睛:“不帶。”
王超不滿道:“是不是怕你們這幫小毛孩兒踢不過我?我讓著點你們還不行嗎?”
彥容道:“才不是,你剛才惹我不高興了,所以我不帶你。”
王超道:“你個小白眼狼,我又給你買衣服又給你買冰激淩,我哪兒惹你了?”
彥容叉腰道:“你說我男朋友是禽默。”
王超:“……”本來就是禽默,咋還不讓說了?
好說歹說,彥容總算同意帶他去踢球。
相約踢球的幾個高中生都是外國小孩兒,本來就不怎麼認識Leo王,他現在又這個樣子,更沒人認識,彥容介紹說他是個歌手,還被幾個男生問“是唱搖滾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