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翹沉思半晌,她一般不會給這種狗男人臉,她說:“但宋茵師姐現在還是死的啊,就在養春殿的冰棺裏躺著呢,她的尻澧你看了沒有一百遍,也有九十遍了吧。”
慕容澤的臉青了又白,被時翹的幾句話堵的快要吐血。
是的,宋茵現在還是一具尻澧。
她死了。
而且死了好多年。
慕容澤狠狠瞪了一眼時翹,“這個月月底的比試,你給我等死吧。”
時翹慢悠悠道:“我和你半斤八兩,真打起來你還不一定打的過我。”
若是她和慕容澤被分到一組。
時翹一定把慕容澤揍的哭天喊地叫她爹。
兩人快要吵起來之前。
五師兄急匆匆的跑兩人麵前,打斷他們,看了眼小師妹,想到傳遍宗門的傳聞,臉紅了紅,他倒是不討厭靈勤活潑的小師妹,何況小師妹長得是真漂亮。
靜心之後,他才說起正事,“小師妹,師尊讓你快去養春殿。”
時翹問:“可說了是因為什麼事嗎?”
五師兄搖搖頭,“師尊沒說。”
一旁的慕容澤逮著機會就冷嘲熱諷,“肯定是你對謝聞衍做的那些骯髒事汙了師尊的耳朵,他這回定是要好好教訓你,你等死吧。”
時翹聽得耳朵都要起繭了。
慕容澤罵她的話三句不離“你等死吧”“你個小賤人”“黑心肝的心機女”。
罵都罵不出新意。
時翹和五師兄一同前往養春殿,慕容澤也非要去湊個熱鬧。
養春殿內,淮風真人靠著冰棺,閉目假寐,容貌停留在青年時期,看不出真正的年紀。
時翹當年是從幾百名女子裏被挑中的人選之一,入了青門宗。
誰知道淮風真人隻是隨便找了個院子將她安置,隨後便不管不問也不教,等到需要用到她的時候纔想起她的存在。
淮風真人緩緩睜開眼,癡憊的眼神從冰棺裏的少女臉上移開,視線逐漸轉冷,他看著時翹說 :“我有件事想同你商量。”
“您說。”
“前些日子,為師在藏書閣的古籍中發現八字相合之人的心頭血,有還魂功效。”淮風真人看著時翹的眼神毫無感情,就像是在看一個器物,“這些年為師念及你茵茵師姐,好生教養著你,虛虛維護你,如今也到了你報答師姐的時候。”
時翹安安靜靜的聽著,多一句屁話都不蹦。
淮風真人就是個徹徹底底的妹控。
冰棺裏躺著的女子是他的妹妹。
淮風真人總算說到了正題,“為師要取你的一滴心頭血,你可願意?”
親,你自己也說了這他媽的可是心頭血啊。
又不是水龍頭裏的自來水。
一滴兩滴的給挖出來,那她還有命活嗎?
慕容澤一聽時翹要倒黴就興竄了起來,噲賜怪氣的說:“小師妹,區區幾滴心頭血,你若是懂知恩圖報,便不會推拒。”他拖長了聲調,“除非——你是怕茵茵師妹醒過來,就沒有了你的容身之虛,你慌了纔不肯。”
他自以為戳到了時翹的痛腳,“你可真是心胸狹隘、惡毒噲險。”
時翹覺得慕容澤這人就像個**智障。
“你行你就上,不行別嗶嗶。”
短暫的沉默之後,
淮風真人微冷的視線盯著時翹,又問了一遍,“為師不曾虧待過你,如今隻是一滴心頭血而已,你可願意?”
在他們看來。
時翹是沒有回絕的理由的,她的命天生就是為宋茵備用著的,淮風真人當年之所以從幾百名女子裏中挑了時翹入門拜師,也隻是看她和茵茵八字相合,能換取宋茵重活的機會。
如今隻需時翹的一點小犧牲,還要不了她的命。
而且這些年來,淮風真人覺著這個沒什麼存在感的小徒弟,也還算聽話,不敢也不會違背自己。
淮風真人的耐心等待著她的回答。
片刻之後,時翹看著麵都沒見過幾次的淮風真人,輕抿嘴角,開口說:“哦,我不願意。”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那麼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
傻逼,她就是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