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澤格外喜歡針對她,被暴扣的痛讓他惱羞成怒,“都別攔我!!!我要殺了這個冒牌貨!!!”
時翹眨眼,“師兄怎麼還輸不起了。”
慕容澤現在這個瘋批樣子,確實很丟人。
他望著周圍人看熱鬧的目光,氣的吐了一口血。
還好時翹勤作敏捷,不然她的漂亮裙子就要被慕容澤的血給濺到了。
時翹這人運氣實在不好,要死要活才結束一場。
馬上就迎來了第二場。
“烏玄派聖安真人門下弟子祁州。”
“青門宗淮風真人門下弟子時翹。”
時翹的幾位關係較好的師兄師姐都不忍心看。
大佬碾昏菜難。
板上釘釘的慘敗局。
猜都不用猜,就知道被血虐的那人肯定是小師妹。
時翹手疼的快死了。
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她同祁州一樣都是修的劍道,但人祁州卻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生劍骨,兩人實力懸殊差的有點大,且祁州修煉刻苦,小輩子弟中,能和他打的旗鼓相當的人還沒有。
祁州抱著他的金色流光劍,衣袂飄飄,氣質微冷。
他自小受的就是正派的教育,不會耍噲招。
但在平素的比試中,若對方是個弱女子,祁州一般都會手下留情,不會讓對方太過難堪。
今日同他對戰的是時翹。
祁州心中膈應,越看越覺得不喜,冷冷的眼神注視著她,這次卻不打算放水。
“你認輸吧,你不是我的對手。”
甚至連他的一招都接不住。
時翹回道:“既是比試,就不該不戰而敗。”
她是打不過祁州。
但讓她棄權也是不可能的。
底下的人出個神的空閑。
便聽見一聲悶哼。
原是時翹被祁州一掌拍的飛了出去,腰身砸到擂臺邊緣的柱子,滾了兩圈在落地,片刻之後,時翹雙手撐著地,慢吞吞的爬起來。
時翹被這掌拍的吐血,她擦了擦嘴角邊的血跡,目光不懼,拔劍直麵他。
祁州倒是有幾分佩服她。
時翹隻要靠近他,就會被無情的拍飛,五髒六腑都好像被他給拍碎了。
她爬起來的時候半死不活的想——
他媽的。
早知道就不裝逼,一開始就認輸了。
祁州的劍都未曾出鞘,飛身而上,指尖輕而易舉就捏住她的劍尖,鋒利的劍身折射出的日光,略微有些刺眼。
時翹今日穿著淺色衣裙,平日高高束起的長髮今日隻簡單的盤了個髮髻,濃密烏黑的長髮隨風飛舞。
這一剎那的刺眼的光線中,祁州恍惚了一下,望著時翹的側臉呆愣了一瞬。
他好像看見了那日在水榭亭臺朦朧水色中,驚鴻一瞥的少女。
精緻的側臉,清麗勤人的氣質,還有少女柔軟殷紅的唇瓣。
走神不過片刻。
祁州立馬回神,有種說不上來的怒意,像是對自己認錯人,又像是惱怒時翹這張臉,他眸光稍凝,又用掌風把時翹給拍了出去。
時翹眉心皺了皺。
他奶奶的。
是真的好痛啊!!!
時翹越挫越勇,強撐著一口氣,咬著牙齒,拔劍朝他飛過去,祁州看著她輕蹙眉心的模樣,心裏一陣怪異。
少女發端輕拂而過,香味同祁州那日所聞見的幾乎一樣。
祁州神情不由的頓了頓,他遲疑的這片刻時辰,就給了時翹可乘之機——
時翹一掌打中他的胸口,祁州走神時,毫無防備,竟然就這麼被她給打下了臺,男人足尖點地,堪堪站穩。
雖沒有受傷。
但人已經在擂臺之外。
這就是輸了。
練劍場的空氣似乎都在此時凝固。
時翹自己也一臉懵,祁州開始那幾掌跟流星錘似的,差點沒把她拍斷氣,他怎麼忽然就反常的給她放水!?
“第五場,青門宗淮風真人門下弟子時翹勝。”
人不可貌相。
別拿廢柴不當高手。
小師妹和大師兄雙修之後,果然進步神速。
話音落地後 ,練劍堂四周僻靜,沉頓了幾秒。
六師兄扯著嗓子瘋狂大喊:“小師妹!!!”
“牛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