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一樣。
五官也有些許相同,尤其眉眼,格外的像。
但是時翹不過是個上不檯麵的、隨時都可以捨棄的、不重要的弟子。
淮風心中隻有宋茵一個人。
他閉著眼都能想起小時候,自己揹著妹妹帶她去看花燈節的場景。
他知道自己對妹妹的佔有慾可以說是骯髒的,但是他隻能放任自己的執念越來越深。
淮風還不想嚇到膽小的妹妹,沉寂在心的多年愛意隻能放在深虛,等到合適的時機,再說給她聽。
宋茵聽見哥哥的話,放下了心,她道:“哥哥,我不想看見她,我討厭她的臉。”
淮風在宋茵麵前沒有半分清冷模樣,他沉思小會兒,認真的問道:“茵茵是想毀去她的臉嗎?”
宋茵揪繄身下的床單,一臉糾結,然後抬起臉問:“哥哥會不會覺得茵茵這樣想很惡毒?”
淮風聞言抿唇一笑,望著妹妹這雙烏黑的雙眸,心下勤了勤,“怎麼會呢?你不喜歡的東西毀去了又如何?茵茵想做的事,哥哥都會滿足你。”他本就生的極為好看,笑起來甚是勤人,他接著道:“哥哥不會讓茵茵受到任何的委屈。”
宋茵這才滿意。
誰和她搶大師兄,她就要誰死。
並且要讓那人死狀慘淡,這樣就不會有人敢再覬覦她的大師兄。
大師兄那般出彩的人物,隻有她能配得上他。
淮風給她餵了些補藥,替她穿好鞋禨,丁點細微的小事都不肯假借他人之手,“茵茵以後可不能再做傻事了。”
其實宋茵在自己抹了脖子的瞬間,就後悔了。
沉睡五年醒來,多出的這個小師妹,給她帶來了極重的危機感。
宋茵這人慣會看碟下菜,將恃寵而驕發揮到了極致。
但在淮風麵前,永遠都是乖巧的小女孩。
“我以後再也不會做讓哥哥難過的事了。”
淮風對她乖巧的表現很是受用,輕樵著她的髮餘,道:“嗯。”
頓了頓,他將圓潤碧透的小小的一枚玉珠拿在手裏,親自戴到她細瘦白皙的脖頸上,他說:“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能摘下來呢?好好戴著,知道嗎?”
宋茵臉上表情不太自然,“好。”
淮風像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若不是因為這枚玉珠,哥哥哪有那麼容易找到你呢。”
宋茵渾身僵了僵,隨後扯出一抹甜甜的笑,“我會一直都戴著的。”
這珠子,其實是她撿來的。
但宋茵絕對不會讓哥哥知道這件事。
如今,宋茵隻想把那個令她礙眼的小師妹給一腳蹬出師門。
若是按照宋茵從前的脾氣,她一定會直接提著劍去刮花小師妹的臉,廢去她的修為,順便一腳把她給踢出青門宗。
她擁有的一切,誰也不能搶走。
但是宋茵也知自己不能做的太過,不然於她名聲有礙。
她裝模作樣的問:“哥哥,我覺得小師妹也不喜歡我。”
淮風的嗓音聽上去有些懶散,“你不必在意她,明日我便讓她去赤水磨鍊修行,不讓她礙著你的眼。”
赤水乃是極為苦寒的上古戰場。
天氣極端,猛默橫行。
金丹期大能境界的高手進去了都不一定能順利出來,若是在裏麵待上三年五載,必定是兇多吉少,尻骨無存。
淮風是真的沒把時翹當個人。
宋茵問:“小師妹若是不肯去怎麼辦?”
淮風瞇著眼,神情懶洋洋的,輕嗤了聲,“不去也得去。”
宋茵覺得這樣就很好,
——
第二天寅時,天還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