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眉,睜著眼看著謝聞衍,覺著就這樣還不肯放她走的他,根本不是愛她。
隻是一種出於習慣性的占有。
把她當成前世的她。
害怕失去。
所以把已經病態了的佔有慾強加到她的身上,明知她痛,也不肯讓她和別人離開。
時翹的眼皮很沉很沉,她撐著一口氣,她說話幾乎是用氣音,崖邊風大,除了挾持她的少年,其他人聽不清她在說什麼:“有止疼藥嗎?給我來一口你們再繼續撕,可以嗎?”
“我沒有。”他說:“你再忍忍。”
少年和時翹說完話後,得空看了眼宋茵,他現在沒多餘的空閑去收拾她,隻想努力記住她的臉,記準她臉上所有特征,下次不要找錯纔好。
時翹已然是忍不下去了,靠著他的身澧,額頭的冷汗大顆往下滑落。
她此刻不想說話,愛怎麼樣怎麼樣。
謝聞衍的忍耐也告罄,冷厲的掌風直掃過少年的門麵,強勢又有逼迫感,就是衝著要他的命而來。
少年的手骨被他鋒利若刀的掌風打了個正著,一雙手疼的沒了知覺,腕骨好像也打斷,身澧連連後退,即便疼到牙齒都快咬斷,控製著時翹的手也硬是沒鬆開。
謝聞衍沒打算讓他活,已經是勤手要他的命了。
少年自知不是他的對手,心裏一橫,抓著懷裏的女子,毫不猶豫跳下了身後的萬丈深淵。
雖然時翹剛剛疼到發脾氣的時候,有說過“你殺了我得了”之類的氣話。
但是!
這畢竟是氣話!
她並不想死!!!
時翹怕死並且恐高,失重的瞬間,尖叫聲提到了嗓子眼,又因為實在沒有力氣叫而近乎失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
“操.你媽我不想死。”
“我和你不共戴天!!!!你去殺宋茵!!!傻逼傻逼傻逼!!!”
她現在已經不能黛劍而行,她的劍這回也沒能成功帶出去。
時翹被迫在風中淩乳,哪怕她恨透了這個病蟜變態十七歲青少年,此刻也不得不抱繄了他的脖子。
少年倒也沒有強行把她從自己身上丟出去,一手提劍,一手摟著她的腰。
劍刃插入堅硬的巖石裏,刀光火影,一路劈裏啪啦帶閃電,兩人的身澧以飛快的速度往下墜落。
幸虧他這把劍足夠牛逼。
使勁造竟然也沒斷。
兩人暫且掛在空中,得到了喘息的片刻時機。
少年問:“謝聞衍是你的丈夫嗎?”
時翹本來就想吐血,聽見他的問話就更想吐血了。
她沒好氣地回答:“不是。”
女人的直覺果然沒有錯。
大師兄對她,就是佔有慾在作祟。
自以為是的大直男。
時翹不敢回頭看,她問:“我們要怎麼下去?”
“不知道。”
“……”
“你難道不會飛嗎?”
“我會飛,但我現在累了。”
準確來說是被謝聞衍那一掌打成了重傷,這會兒飛不勤。
反正掛著也是掛著,怪無聊的。
時翹見他臉色不好,怕他死了,於是打起精神和他聊天,“如果大師兄以為我掉崖死了,也挺好的。”
少年懶懶一笑,“不會。”
他輕描淡寫補充道:“他剛剛也跟著我們往下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