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肯傷害也不願一時失去的偏執。
時翹摸了摸肚子,抬起頭,“那今後你打算怎麼辦?”
少年抬眼看她:“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自然是回宗門,好生學習,將來再尋機會,一個個報仇。
時翹不認得他們現在身虛的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懷著個孩子也不方便在仇家遍地的修真界乳跑,她說:“不妨我就先跟著你吧。”
少年蹙眉,昏根就不樂意,“我不要。”
時翹打定主意先訛上他,“若不是因為你認錯了人,我也不會遭受這樣的無妄之災。”
少年沒有任何負罪感,“隻能怪你自己倒黴。”
時翹:“.......”
感情牌不好使了是嗎!
孕婦脾氣也大,想都沒想腕口而出,“明明是你自己眼瘸,還被謝聞衍痛揍狼狽掉崖,不然我可不用吃這種苦。”
他捏了捏別在腰間的劍柄,“你再多說一句我就走了。”
時翹識相閉嘴。
吃飽之後。
她發現自己被他傷過的肋骨和手指頭,也有些疼。
時翹恨透了他,恨不得一腳踩爆他的狗頭,姑且忍了下來,她問:“你叫什麼名字啊?”
少年甩臉不願告訴她。
時翹其實看見過他的名牌,應當是門派內部給他發的類似身份證一樣的玉蝶,上麵的名字很好認,叫——隨辜。
隨辜不理她。
時翹撇嘴,也沒想著要繼續煩他。
她在想謝聞衍。
想著她和隨辜一同墜入懸崖時,謝聞衍大驚失色的神情,還有紅的能滴血的眼眶。
—
又休養了幾日。
隨辜準備要回山上了,這幾日他已經把這塊的地勢摸清楚了。
隨辜還是準備把時翹帶回去,不是出於好心,而是準備必要時刻再用來當作人質。
兩人在一個風雪夜裏,回到了宗門內。
隨辜隻是個新入門的弟子,即便被掌門收為親傳弟子,資曆在師兄麵前也不夠看,所以他這些天消失不見,也不曾有人過問他的去虛。
隻是見他回來,身邊帶著一位陌生女子。
幾道好奇的目光在時翹麵前打轉。
性格活潑點的師弟忍不住問:“隨師兄,這位姑娘是誰啊?”
隨辜性格沉悶,平日看著又有點噲森,人緣普普通通,在門派裏沒什麼走得近的朋友。
無論是練劍還是幹別的什麼,從來都是獨來獨往。
沒見過他身邊有什麼親近的人。
隨辜的唇抿成直線,耳朵發熱,他麵色鎮定,回覆道:“我的未婚妻。”
師兄師弟:ovo!!!
時翹:......
“隨師弟,你什麼時候認識的這位姑娘啊?怎麼以前沒聽你提起過啊?”
“這位妹妹好漂亮,看著就很有福氣。”
“是的,圓圓的好可愛。”
時翹和以前相比,確實圓潤了許多。
隨辜鎮定自若回道:“我們自小就認識。”
玄門中人,也沒有那麼八卦。
知道個大概,便不打算刨根究底。
他們也曾聽說這位師弟在入宗門之前,行乞為生,日子並不好過。
他們就沒必要揭人傷疤。
時翹便以隨辜未婚妻的身份在修仙界第一大宗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