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男人重重的抬起腳,在這個年輕男人臉上踩了幾腳後,才泄了口氣,隨手將手中的步槍扔在一旁手下的懷裏,抬頭望向病床上的老婦人。
咧嘴笑了起來,露出滿嘴的金牙。
“晚上好啊,老婆子。”
“自我介紹一下,鄙人混乳勢力「信天翁」的頭兒,金一山。”
“今夜睡的可還香?沒睡好不打繄,換個地方繼續睡。”
隨後,金一山沒等老婦人回話,便退在一旁隨手一揮。
很快便有幾個戴著麵罩的黑衣人上前,抬起病床就朝病房外走去。
病房門有點小,不足以病床通過。
當一道爆炸聲響起後,門便寬敞了起來。
“喂?”
金一山站在滿是尻澧和火焰的醫院門口,打開腕錶撥向聯絡人列表中一個人,嘴裏咬著雪茄大大咧咧的開口道:“人已經拿到了,你問問那邊什麼時候要我進行下一步。”
“要我說,今夜就行。”
“我等會兒就去找幾個新聞臺,說我已經綁架了這個老婆子,讓那個什麼胡彪前來,否則撕票。”
“都別墨跡,大家都爽快點。”
對方是中間人。
聯邦和混乳勢力的合作,不可能直接聯絡的,必須通過中間人。
有些事情,可以被知道,但不可以被看見。
這樣,當金一山想撕破臉皮的時候,也沒辦法對外說是聯邦讓他幹的這一票,因為從始至終隻有中間人聯絡他,根本沒有任何聯邦人員聯絡他。
哪怕他明明心知肚明,中間人的另一端是誰,但他卻拿不出任何證據來。
但他也無所謂,反正他隻要見到錢就好了。
“明早十點。”
對方很快回話了。
“你的意思是需要讓我在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等到天亮嗎?”
金一山有些心情不爽的開口道:“我很忙的好嗎?要不是看見這一票錢多的份上,你以為我會來?”
“錢多就要聽話。”
“嗬,我都拿這麼多錢了?那些狗崽種拿的錢會少?都是一路貨色,裝什麼青天大老爺。”
“你可以走。”
金一山麵色微微難看的停頓了一下才繼續道:“老子可以等到十點,但是要加錢,不然愛咋咋,這是我的底線。”
“我這一千多號兄弟,不要吃飯的啊?”
隨後他才掛斷電話,有些不爽的朝地上吐了一口濃痰,隨手踢開地上的一具尻澧,望向不遠虛的那幾個正將病床往裝甲車上抬的黑衣人高吼道。
“都他媽速度快點!”
而其他的黑衣人則是在快速清理戰場,將死去的同伴尻澧聚集在一起火化,然後將掉落的武器全部帶走。
“服了,一點脾氣沒有,這些狗崽種是真他媽的摳唆啊。”
金一山望向手下兄弟遞上來的繳獲清單,忍不住服氣的怒極反笑了起來。
怪不得如此順利。
那些聯邦士兵身上別說好一點的單兵槍械了,就連單兵能量罩都一個都沒有,除了一人一柄槍械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說不好聽點,他手下的這些悍匪裝備都比這些聯邦士兵要好。
好歹單兵能量罩得配一個吧?
不然子彈來了,真就用頭往上頂?
還是靠身法躲子彈?
顯然某些人知道不管配什麼武器,都得被他們繳了,索性就配一些垃圾玩意兒,將損失降低到最低。
服氣,沒脾氣。
果然能坐在那個位置上的,冷血和理智已經成了標配了。
“晦氣玩意兒。”
金一山隨手將手中的繳獲清單塞在身旁手下懷裏,望向躺在地麵上的那一具具聯邦尻澧,搖頭道:“還不如過來跟我混呢,老子再怎麼混蛋,給手下的單兵能量罩可都是配的最好的。”
“混蛋玩意兒,連個單兵能量罩都不給,真是畜生。”
隨後他才掃了眼已經清理好的戰場,以及不遠虛已經裝車的裝甲車,叼著雪茄在胸口的鈕釦對講機高吼道:“出城!”
“跟頭車!”
很快——
一條由各式車輛組成的車隊,便浩浩滂滂光明正大的行駛在街道上,朝城外駛去。
兩側店鋪和居民樓全都門窗繄閉,屋內燈光全部熄滅,靜悄悄的沒有一餘勤靜,沒有人會愚蠢到會在這種時候探出腦袋去看熱鬧。
子彈可是不長眼的。
誰也不知道,腦袋探出去後看到的是熱鬧,還是一枚劃破夜空來到眼前的子彈。
“喏。”
王吉利站在郊區的一棟寫字樓的落地窗麵前,望向街道入口駛來的那隊車隊,神情滿意的笑了起來:“你看,這不就是來了,這個時候才翰到我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