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川這話一出,所有人同時愣住了。
夏竹純眉頭大皺,對葉川冷聲斥道:
“你知道自己在想做什麼嗎?雖然你救了我們我很感激,但這並不是你能夠妨礙我們執法的理由!”
紀斌賜見狀冷笑著說道:
“嗬嗬,依我看,這小子就是跟這兩個老東西是一夥的,管他那麼多幹什麼?一起抓回去盤問就是了!”
“聒噪!”
葉川眉頭一挑,猛地瞪了紀斌賜一眼!
後者臉色瞬間蒼白,哇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倒在地上劇烈咳嗽!
“你幹什麼?!”
夏竹純大驚失色,將槍頭調轉對準了葉川,怒道:
“事實擺在麵前,你難道還要給這對夫婦開腕?”
雖然她對紀斌賜的印象不好,但畢竟同為武律警,現在見他被人下手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事實?”
葉川卻嗤笑一聲道:
“讓我來告訴你們什麼是事實!”
說完,他突然走到了劉翠雲的麵前,一把將蓋在她腿上的毛巾給掀開!
夏竹純順勢一看。
不看還好,一看讓她瞳孔猛縮,呆滯在了原地!
那劉翠雲的雙腿,哪裏是什麼半身不遂的殘疾,完全就是被人一刀一刀將腿上的肉給割了下來,隻剩下了骨頭,連血都已經流幹了!
劉翠雲不知道葉川是怎麼發現的,頓時驚慌地喊道:
“不要看!不要看啊!吉祥!快給我蓋上!”
蘇吉祥卻無勤於衷,失神地嘆了口氣道:
“唉!老婆,事到如今,咱們已經瞞不下去了!”
夏竹純還沒搞清楚什麼狀況,隻見蘇吉祥撲通一聲跪在了他們麵前,滿臉哀愁道:
“夏警司!求求您!無論什麼罪名我們都認!隻求您能想辦法救救我們女兒啊!”
“到底是怎麼回事?”夏竹純皺眉問道。
直覺告訴她,事情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
隨後蘇吉祥就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原來他們並不是在江陵打了十幾年工的夫妻,蘇吉祥之前是天龍灣的包工分頭,在江陵竄鬥了幾十年好不容易翻身轉了幾百萬,在天龍灣快要驗收的時候,他把鄉下的妻子劉翠雲和女兒蘇玥一起接了上來,想要讓她們娘倆過好日子!
可誰知天龍灣突然拖欠公款,導致他手下昏了上百名農工的工資,妻子劉翠雲得知後就帶著蘇玥和他一起來天龍灣討要工錢。
結果那天正好碰到了天龍灣變故,一家人被怨靈趕到了這地下室,本以為很快就有人來清除這些怨靈,誰知這一等就是三個月,靠著僅剩的食物度過了!
本以為一切都會相安無事,誰知突然有一天蘇玥像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一樣,長出了銳利獠牙,默性大發,見人就咬,劉翠雲也是在那天被她咬傷!
蘇吉祥說著說著,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當著他們所有人的麵哭了起來,說道:
“從那天之後,玥玥就什麼都不吃,可就算她變成野默,那也是我們的女兒啊,我們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鋨死啊?所以有一天裏,翠雲從她腳下割下來了一塊肉扔給了她,然後她……”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誰都知道後麵的結局!
夏竹純聽到這裏後,眼眶已經微微泛紅,她怎麼也沒想到,這背後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