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規目光一縮：“嗯？咒約？難道，是這條鞭子的咒約，讓你殺孩子？”
老太太說道：“是，每隔半年，這條鞭子，就必須驅使流浪狗殺一個孩子。”
步規目光一寒：“所以，這附近很多孩子被自家養的狗咬死，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被你驅使的？”
老太太說道：“是！”
“把這條鞭子的一切都說出來！”
很快，老太太把這條鞭子的信息都告訴了步規。
這條鞭子，名為馭犬。
它的作用十分簡單，就是駕馭狗，這是老太太的爸爸留給她的東西。
戰爭年代，這附近確實曾經駐紮過一隊鬼子，那一隊鬼子專門負責養狗。
老太太的爸爸，就是一個專門訓狗的人，老太太手中的鞭子，也是當年訓狗用的鞭子。
這條鞭子一開始並不是禁物，大約在二十年前，呂橋村開始流行鬥狗之後，這條鞭子莫名其妙蘇醒了，化作了禁物。
認主過程也簡單，隻要親手殺一條自己養的狗，就能得到這條鞭子的認可。
二十年前，老太太用自己養了六年的狗去鬥狗，那條狗敗了之後，她親手殺掉了那條狗，結果鞭子就覺醒了。
這鞭子有兩個作用，第一個作用，就是無論是什麼狗，隻要被鞭子抽一下，立刻就會完全聽從老太太的命令。
而老太太進入二段之後，都不用勤鞭子，隻要她附近有狗，她心念一勤，就可以跟狗心意相通，隨意給狗下命令。
第二個作用，就是可以養狗鬼。
它可以拘禁人的魂魄，把人的魂魄當小狗養。
一旦鞭子需要的時候，就可以把養的狗鬼放出來，讓狗鬼附身在一些狗身上，狗就會勇猛無敵。
老太太自從擁有了這條鞭子，連狗都不用養，她隻要隨意找一條流浪狗，讓狗鬼附身在流浪狗身上，這條流浪狗，就會幫老太太贏下一場又一場的比賽。
老太太院子裏的那些化作小狗的魂魄，就是鞭子養的魂兒。
而想要養魂，必須保存那些小孩子的頭骨，跟那些小孩子的頭骨睡在一起。
所以，步規才在老太太的臥室中，發現了那麼多小孩子的頭骨。
雖然關於老太太院子的疑惑解開了，但步規還是覺得不對勁。
一般來說，禁物的咒約，都算是消耗性的咒約，例如吳美娜的刻刀，咒約就是吸血，每月一次，吸完血就完事了。
可是這個鞭子的咒約明顯不一樣，竟然養了一群小鬼，沒有消耗掉。
於是步規問道：“這鞭子，養那麼多小鬼做什麼？”
老太太說道：“為了更厲害！”
“嗯？更厲害？”步規明白，三段這個概念，目前主要是研究所以及特別行勤組的人在用，外界知道三段這個概念的人很少。
所以，老太太說，為了更厲害，不會是為了進入三段吧？
想到這裏，步規再次問道：“它怎麼變，才能更厲害？”
此時老太太說道：“隻要把那些魂魄，養成真正的小狗，鞭子就會更厲害。”
“一旦完成進化，這條鞭子就能召喚出一群僵屍狗。”
步規心中一驚，這鞭子，有點邪性啊，這是要自主進化麼？
別人開局一條狗，它開局一群狗？還是僵屍狗！
說實話，步規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可以自主進化的禁物。
目前來說，步規隻知道青殿可以通過吞噬禁物，實現某種力量的躍遷。
可青殿是什麼級別的寶貝？它能進化太正常了。
而這條鞭子，不過是一件普通禁物而已，竟然能自主朝著三段進化，有些不可思議。
步規忽然覺得，這玩意，或許研究院的人會喜歡。
此刻，步規對老太太問道：“這條鞭子，如何解禁？”
老太太有些茫然：“不知道。”
步規心中點頭，不知道也正常。
大部分禁物的擁有者，都不知道自己的禁物解禁的條件，這玩意，倒是可以通過洛書碎片推演出來。
但現在步規的洛書碎片沒有特殊符號，做不到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