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舜宇這個男人危險,而且複雜,他的人就如同他的心,千變萬化,琢磨不透,上帝賜給了他無與倫比的優異血統和無可挑剔的外表,他是眾多名媛追逐的對象,他的心裏永遠住著一名叫夏晴的美麗女人。
這些譚草草看得夠透徹,也明白得更多,所以,她理所當然得跟這個男人保持著距離,她也不敢奢望這個男人會正視她,一個連基本信任都做不到的人,她就該對他死心了。
事實證明,在他要了她的第一次之後,她徹底得對他失望,對喬家失望,他不愛她,可是卻霸道得控製了她的身心,這種忽然襲來的改變和恐懼讓她想要逃避,所以她不顧一切得逃離了喬家。
他的行動真的很快,隔了一天,他就找來了,然而等待她的不是他習慣性的冷漠和嘲諷時,而是他給予的陌生溫情和關懷,這樣的充滿意外性的他讓她感覺到慌亂,他的一個動作,甚至一個眼神,都不知不覺得牽扯著她的心,足以讓她亂了所有心智,猶如一個泥沼,會讓她稍不留神便深深陷了進去,就像他可以很隨意得朝自己問候:“晚餐吃了沒?!”
他的表情自然得沒有一絲漣漪,他的語氣帶著柔柔的愜意,好像這樣關切得問候一個人是再平常不過的事,可是譚草草了解他,喬舜宇會關切得問候一個人,那是絕對不正常的。
她有些別扭得別開頭,不自覺咬緊了下唇然後撒下了謊言:“吃了。”
“咕!”可是,肚子偏偏是個老實巴拉的家夥,非常不給她這個主人麵子叫了一聲老響,譚草草瞬間羞愧得囧在了一邊。
“看來,你的肚子比你老實多了。”喬舜宇微微眯起了眼眸,似笑非笑得打趣道,隨後收回視線打開了譚草草今天的戰利品,將購物袋中日用品挑了出來,拎著袋子默默得走進了廚房。
詫異地看著喬舜宇走進廚房,譚草草疑惑得跟了進去開口道:“你進廚房幹嘛?!”
喬舜宇更詫異地看了她一眼,挑了挑眉一臉理所應當地回答:“不是肚子餓了麼?來廚房除了做飯還能幹嘛!”
譚草草隻覺得頓時一陣腿軟,她沒聽錯吧?喬舜宇說要做飯?他這種富家公子哥會煮飯麼?!
不理會譚草草質疑的眼神,喬舜宇轉移了視線打開了眼前的冰箱,快速得挑出了可利用的各種食材,他腕起襯衫袖子,快速掃了一眼眼前的食材,扭頭朝譚草草說:“你的臉色不是很好,這裏交給我吧!你去外邊休息一會吧。”
他的語氣不算柔和,帶著一種上司對下屬的命令式,也許這跟他平時的習慣有關,所以他身上隨時隨地都能形成一種壓迫感。
“恩。”譚草草輕輕點了點頭,應答道然後退出了廚房,今天,是她第一次看到那麼多與眾不同的他,這種感覺好不真實,美麗得不真實。
但盡管如此,譚草草卻打心底湧入了一股暖意,這種窩心的歸屬感讓她再次感受到了家的溫暖,從母親棄她和父親而去時,她的世界就是孤獨一人的,從小,她就要比別的孩子要來得乖巧,懂得知足,她自食其力,不讓遠在他鄉的父親擔心,所以,她總是一個人默默的前進著,沒有溫暖的港灣可以讓她去依靠,去撒嬌,她要忍受一個人的寂寞並且去學會適應它,她的心逐漸得麻木,甚至忘記了孤獨究竟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