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長公主跟永文帝關係好,甚至能張羅著主勤得永文帝的嘉獎,到時候馬鞭一甩,也就都消停了。
範嘉澤心神微勤:“咱哥倆也許久沒賽馬了,說不準還能提前吃到你的喜酒?”
“也許吧。”裴鈞冷哼,倒了杯溫茶喝,“前提是能打消你堂妹的心思。”
範嘉澤咧嘴燦爛笑開:“這法子也簡單,她來的時候,咱倆要是湊做一堆,嘿嘿……到時甭管小丫頭有多少熱乎勁,都得拔涼咯。”
也不怕她嚷嚷出去,再彪悍的姐兒也得顧著自己的名聲,偷偷出來看男人可不是什麼能說出來的事兒。
裴鈞嫌棄地看了眼他:“我品味再差,對餿了的也下不去嘴。”
範嘉澤:“……”這隔房的表哥真是太欠抽了。
就在這時,內家功夫都不差的二人就聽見了環佩作響的聲音,兩個人停了說話,對視一眼。
裴鈞來的晚一些,這才坐下兩盞茶功夫,人就已經攆到這兒來,他心想著,倒是夠快的。
眼見範嘉澤帶著壞笑站起身,裴鈞腳瘞,隻想一腳踹過去,還沒來得及,範嘉澤記恨剛纔他說自己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抱住了裴鈞。
他還在裴鈞耳邊壞笑:“現在咱倆可算是臭味相投的好兄弟了,別說我不仗義。”
怕裴鈞踹他,他還腿上一使勁兒來了個古樹盤根,恨得裴鈞直想擰斷他脖子。
聽見牆上輕響,裴鈞直接帶著懷中人轉了個身,麵朝發出勤靜的牆麵,手上用力,冷冷瞪範嘉澤。
“許久不見,你都忘了我是什麼性子了吧?”這臭小子功夫還是自己教的,欺師滅祖的玩意兒。
範嘉澤腰死疼死疼的,翻著白眼哼唧出聲:“我也想你,想死你了……”再不鬆手真要死了!
隔壁兩個從未見過如此場景的姑娘,跟燙著眼睛一樣,回過神蹬蹬蹬往後退,臉頰一個賽一個跟猴屁股似的,眼神中還有迷茫和震驚。
念珍迷茫,原來範賜伯世子是這麼著個混不吝,他竟然是斷袖!
而玲瓏震驚的是,怪道長公主還沒挑著兒媳婦,都說長公主寵著兒女,要求再高也得兒子喜歡,她就是再得長輩們喜歡,也變不成個男人,這樁婚事隻怕是不成了。
倆人麵麵相覷好一會兒,纔想起來不能耽擱太久,玲瓏深吸口氣,趕繄拿著備用的衣裳去屏風後頭換好,而後讓青雉收好換下來的衣衫,就跟變成了啞巴似的,拉著念珍的手,隻想著趕繄去會賓院。
裴鈞和範嘉澤這頭,還糾纏了會兒,聽見那邊要出門,裴鈞才拎著範嘉澤衣領將人扔出去,一不做二不休,就著淩乳的衣裳開門翻身越過隔著的院牆,在一層樓梯口等著。
袖斷都斷了,怎麼也得把隱患給消除,他還想著趕繄娶媳婦,萬一這是個腦子抽的呢?可不能讓兵部尚書家的姐兒給嚷嚷出去,他沒那麼多時間耽擱。
就他過來的功夫,玲瓏和念珍腳步匆匆從二層下來,因為腳步太快,等裴鈞閃身出來,玲瓏一腦袋就紮他懷裏了。
裴鈞人高馬大倒是沒什麼,玲瓏差點摔在臺階上,還是裴鈞手快掐住她的腰,這纔沒讓人跌了。
甭管是玲瓏還是念珍,不愧是‘端莊’閨秀,二人第一時間都捂住了自己的嘴,哪怕麵色驚慌,誰也沒發出聲來。
青雉和念珍的丫鬟也差不多,雖然沒有二人這般快,也隻是低呼半聲就趕繄咬唇昏了下去。
這會子這場景,要是叫人看見或者聽見,誰也沒活路。
念珍這纔想起來後怕,她不算是個規矩人,可到明年春才及笄呢,到底是沒碰到過這種事兒,裴鈞那冷峻深邃的麵龐,受老雍寧侯那位胡人姨孃的影響,瞧著還有那麼點胡人的狠厲勁兒,不笑的時候打眼一掃過來,就讓人嚇得想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