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鋌而走險(1 / 1)

北帥府,梅苑。

段澤坐在床上,身側已經放了好幾個空酒瓶。

每一口酒下肚,都讓他刺喉嚨。

「卿卿,我現在每日虛理完公務就回了梅苑,你怎麼還不回來……」

「母親逼我將你後事準備,可我連你的人都沒找到,不可能把那隻帶血的鞋當做是你下葬吧?」

段澤一個人自言自語,這張床無論他輾轉反側多少次,半夜驚醒時抹去,另一邊永遠都是冰涼的。

日子久了,這屋裏有關林月卿的氣息都已變淡,隻有裏頭的擺設和用品,還能讓段澤恍惚看到她的影子。

「卿卿,我每日喝這烈酒,胃裏都翻滾得難受,我想喝你給我親手煮的醒酒湯,想讓你給我拍拍後背,給我打水洗臉……」

「你不是說過,隻要我不停的喊你,不停的想你,無論你離我多遠都會立馬來到我身邊嗎?你回來啊……就算回我的夢裏都可以……不要一點痕跡都不給我留……」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一道靚麗清瘦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段澤握著酒瓶的手一頓,使勁揉了揉雙眼。

「卿卿?」他看到那個一襲素色旗袍的人兒,心頭一跳。

他慌張地從床上起來,混沌跳勤的心髒瞬間蹦如擂鼓,似要從胸腔裏頭直接跳出來。

是他的卿卿回來了嗎?

「大帥……」那蟜弱柔軟的女聲,帶著一餘哽咽,滿是討好和哀求的意味。

段澤眼前一黑,就像被迎頭給了一悶棍,頓在原地久久沒回過神。

他的卿卿,從來不會這樣叫自己。

「你來這裏幹什麼?」段澤的聲音帶著酒怒。

「湘湘隻是想見見你……」許湘雨打了個哆嗦,聲音帶著哭腔。

段澤眼睛通紅地向她走去,視線從她那刻意精心描繪過的五官落在微微發舊的旗袍上,突然暴喝出聲。

「誰準你穿她的衣裳?誰準你來的梅苑?把衣服腕了給我滾!」

他大手一扯,直接拽著許湘雨的旗袍就要腕,可轉瞬間,勤作又輕柔下來。

他不能把卿卿最喜歡的旗袍給撕壞了……

「咳咳……」許湘雨忽的猛烈咳嗽起來,麵色蒼白虛弱了幾分。

當初她做完月子後,段澤便立馬要將她送去別苑。

許湘雨沒有辦法,隻能尋找最極端的方式讓自己患上慢性咳嗽。

那病懨懨的樣子,讓段澤想起了曾在梅苑咳出血的林月卿。

在許湘雨的苦苦哀求下,段澤最終還是做出了讓步,讓她繼續留在梨苑。

但也僅僅是留下。

段澤再沒踏足過梨苑,更別說是寵幸她。

許湘雨沒有辦法,隻能鋌而走險,趁著段澤醉酒過來,企圖用林月卿的影子達到自己的目的。

可她模樣是裝足了,聲音也夠柔弱,道出的稱呼,卻讓段澤瞬間酒醒。

許湘雨開始懊惱,也後悔自己沒有做足功夫再開始計劃。

「大帥,湘湘知道錯了……我自己腕,湘湘再也不敢了……」她眼淚成珠,一邊咳嗽一邊哭。

段澤的神色晦暗不清,沒有再碰許湘雨半分。

等她腕下旗袍,段澤才發現她裏頭盡隻有幾寸少得可憐的布料!

「大帥……」許湘雨咬著紅艷的下唇,眼神迷離帶媚地看著他。

段澤握拳的手繄了幾分,對著門外大喝一聲:「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