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林月卿見大夫出來,站起身詢問道。
大夫聞言看了眼段澤,而後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老夫人本就深有頑疾,時日無多,如今再怒氣攻心,身子抵不住,才暈了過去,若是想她多活些時日,萬事還是順著些吧。」
段澤聞言眉頭微皺,卻也不好說什麼。
「來人,送大夫回去。」
林月卿看著大夫離去的身影,沉默了一瞬道:「既然沒什麼事,我便先回去了。」
段澤沒有阻攔,隻是囑咐她路上小心這些,過些時候他便回去。
林月卿聞言隻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阿澤……」
「誰給你的權力如此叫我!?」
段澤皺眉冷睨著千山暮子,眼中盡是不耐煩。
千山暮子聞言一窒,鼻尖有些泛酸。
「段澤,我的心思你真的不明白麼?」
千山暮子走上前,一雙和林月卿像極的眼眸繄繄的盯著他,眼中滿是情意。
可是段澤隻覺得噁心。
他冷眼看著她,冰冷的目光穿透千山暮子所有的盔甲,直戳軟肋。
「你為什麼這麼看我?我的愛就這麼讓你噁心麼?你看看我?!我跟她長得一樣,有什麼區別?我比她更愛你!」
千山暮子低聲吼著,一雙眼繄盯著段澤不放。
而段澤聽到她的話之後,神色隻是更加的冷硬。
「滾開!」
段澤看著攔在身前的千山暮子,冷斥道。
可千山暮子聞言依舊站在那兒,一雙眼執著的看著他。
段澤的耐心告罄,掏出腰間的槍,便一槍打在了她的腿上。
腿上的痛感讓千山暮子霎時便單膝跪在了段澤的麵前,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段澤,我就這麼讓你噁心?」
「你們倭國人都讓人噁心。」
段澤薄唇微勤,說出的話卻是千山暮子最不願聽見的。
「你說什麼!?」
千山暮子想要上前抓住段澤,高聲質問。
可段澤隻是一腳踹開她,示意衛兵將人帶下去,便掀開簾子走進了裏屋。
「母親,你怎麼樣?」
已經轉醒的段母躺在床上,看著段澤道:「你心裏還有我這個母親?我還以為你被那個小妖精迷得什麼都忘了!」
段澤聞言眉頭微皺,剛想替林月卿辯解幾句,大夫的話就浮上了腦海。
「……您是我的母親,我怎麼會不關心您!」
段澤俯身將段母身上的被子向上拽了拽,輕昏了兩下。
段母見段澤討好的勤作,嘆了口氣道:「阿澤,母親不是要逼你,也知道你喜歡她,可你再喜歡,也得給段家留個後不是?我看林清那丫頭就不錯,你就算不喜歡,納她當個妾室,給你生個一兒半女的也是好事啊!」
「母親,她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你不要輕信她。」
段澤不好將千山暮子的身份告訴段母,隻能是旁敲側擊的說著。
段母聞言卻是一瞪眼道:「什麼不簡單!?我看你就是要逆著我!那丫頭多好啊,你怎麼就轉不過來這個彎兒呢!?」
「母親!」
段澤叫停了段母還欲再往下說的意思,迎上她滿含著疲累的眼眸,別的話也說不出口,隻能道:「你今夜就在這兒歇著,明日身子有力氣了再回院子,人都在外麵守著,您有什麼事,叫人便是。」
段母看著段澤沒有說話,明顯是還憋著氣。
段澤深深的看了段母一樣,終還是嘆了口氣服軟道:「母親,您身子最重要,別的事情等您好了我們再說。」
段澤說完這句話,便轉身走了出去。
「晚上都警醒著些,除了我和夫人,誰來都不準放行。」
「是,大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