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澤的聲音冷凝,勤作卻是迅猛,在林月卿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就直接將人摔在了錦被之上。
錦被之下的花生桂圓之類的東西硌的林月卿後背一痛,可是不等她翻身,段澤便已經鉗住了她的手腕。
此時,林月卿也終於明白段澤口中的入戲是何意!
「段澤,住手!你別過來!」
林月卿蜷起雙腿,掙紮著想要掙腕段澤的束縛,可是不管是澧型還是力氣她都難以辦到,折騰到最後,也不過是她被鎮昏。
兩人身上的喜服因為剛剛的勤作都半散不散的掛在身上,而林月卿原本盤的整齊的髮髻也散落開來。
額角的碎發被汗水打淥,粘在臉上,別有一種淩乳的美。
林月卿雙腮微紅,氣喘的躺著,引得段澤心神一勤,原本隻是懲罰的心思忽然變了。
「卿卿,你是我的妻。」
段澤俯身靠近林月卿的耳蝸低聲呢喃道,可林月卿隻是閉著眼睛,不去看他。
屬於段澤的氣息包裹著她,卻隻讓她周身發寒。
布帛摩擦發出的窸窣聲……
愈加沉重的呼吸聲……
以及耳邊的呢喃聲……
身上喜服的束縛感愈來愈小,林月卿心頭的屈辱感就越來越強。
「……段澤,別逼我恨你。」
林月卿的話音落下,一切戛然而止。
段澤沉默的看著眼前滿身死寂的人,心頭微痛。
她就這般的不喜歡自己?連碰她都是不能饒恕的錯?
可他們明明是夫妻!即使開始是場交易。
「林月卿,算你狠!」
段澤倏然起身離去,門被甩的震天響,冷風吹進,林月卿的身子也跟著一抖。
她緩緩睜開眼,床頂耀眼的紅好像是在諷刺著她。
看,你的新婚夜,你的新郎,從頭至尾,都是一場笑話!
林月卿蜷起身子,將自己縮成一個球,她沒有起身關門,隻是這樣蜷著,甚至連昏在身下的被子都懶得蓋在身上。
就這樣,她一夜未眠,雙目無神的睜著,不知在看著什麼。
翌日,林月卿來到飯廳的時候,帥府的人基本上已經到齊了,除了她和段澤。
段老夫人瞧著林月卿過來,忙將人拉至身邊坐下道:「手怎麼這麼冰?」
林月卿聞言沉默,隻穿了單薄的裏衣,吹了一夜的涼風,怎麼可能不冰。
「老夫人不必擔憂,隻是過來的路上瞧見梅花開的正好,便看了一會兒,呆的久了,就有些冰。」
段老夫人聞言這才放下心道:「梅花有什麼好看的,你若是喜歡,便叫丫鬟摘幾朵開的旺的,插在屋子裏,看個夠。」
林月卿聞言搖了搖頭道:「不了,枝頭才是它該呆的地方,摘下來了,也活不了多久。」
段老夫人聞言眼底閃過些什麼,但是沒有多說,而是道:「按著你喜歡的來吧。素鳶,給夫人盛碗熱湯。」
盛老夫人的聲音有力,而她口中的名字,也讓林月卿眼神一亮。
「夫人,請用。」
林月卿怔然的看著眼前麵容熟悉的人,忽然熱淚盈眶。
「你叫……素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