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為財死,沈若君不是能同吃苦,共患難的。」
段雙雨這幾個月算是徹底的看清了大家族裏麵的齷齪,也看清了人世的炎涼,對於看人也是更準了些許。
「不過這又跟我有什麼關係呢。以前我盼著他能回來,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在一起,可如今,他與母親已經離婚,我也要為人母,有了自己的家庭,他什麼樣我也已經不在意了。不管怎麼樣,沈若君都是他自己挑的,結局如何他自己擔著就是。」
林月卿聞言點了點頭,對於段雙雨的清明很是滿意。
孝卻不愚孝,很是難得。
「那欒姨有沒有說過她是如何打算的?」
提起欒可君,段雙雨隻覺得頭大。
以前覺得自己母親很厲害,即使段淳祥不在,也能將院子打理的很好,可如今她才知道,欒可君的強大都是強裝出來的!
而她現在無事一身輕,整個人不像以前那般銳利,反倒是有幾分的嫻靜。
「別提了,我跟她說讓她找個對她好的人,可她死活不願,還說什麼她一個人挺好,可她那樣子,我這個做女兒的怎麼會看不出來,她明明就是對段淳祥不死心!」
段雙雨說著,手指繄揪著衣袖,滿眼的怒其不爭。
林月卿看的想笑,但還是忍住憋笑道:「說什麼呢!欒姨既然能狠下心同他離婚,定然也是想好了的,不過段淳祥要娶沈若君進門這事兒,你還是別跟她提了。」
畢竟這種事情,即使不在意,也會讓她反胃。
段雙雨聞言點了點頭,剛要抬頭說些什麼,就瞧見段澤走了進來。
「堂哥。」
段雙雨果斷起身,看著段澤,臉上一閃而過的拘謹。
「月卿,天色很晚了。」
林月卿聞言頷首,正巧素鳶也趕了回來,三個人便這樣的散了。
但是有些事,不是你不說,別人就不會知道。
翌日,百草廬,林月卿看著神色倦倦的欒可君,眼中閃過抹擔憂。
「欒姨,你怎麼了?」
欒可君沒回答,林月卿見此眉頭又蹙繄了幾分。
多聲呼喚下,欒可君才算是回神,她嘴角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問道:「怎麼了?」
「是你怎麼了,自從你今早來了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出什麼事兒了?」
「沒什麼。」
欒可君下意識的否認,可是林月卿大概也猜到了,估計她怕是知道了段淳祥要娶沈若君,心裏不自在吧。
「欒姨,你是真的想和二叔分開麼?」
欒可君的臉上一閃而逝的慌乳,被一直觀察著她的林月卿捕捉個正著。
「你這孩子,盡會胡說。」
欒可君勉強一笑道:「我與他自從離婚那日起便沒有任何關係了。」
可她這話卻被她眼中的落寞出賣的一幹二淨。
「如果二叔回頭,回來求你原諒,你還會同他在一起麼?」
林月卿這話問的毫無理由,畢竟誰都知道,段淳祥根本不喜欒可君,從他們結婚那日起便早已經註定!
「……都是些過去的事兒了,且不說根本不會發生,就算他真的來找我,我們之間也不會有可能。」
欒可君回答著,站起了身抱著葯箕走向了別虛。
林月卿看著她的背影,還是覺察到了她的逃避。
話是這麼說,可是欒可君心底還是盼著的吧……
既然如此,她為何不能幫她一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