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說她的親戚去投靠了女婿,為此將鋪子都關了。但你知道我在哪兒找到她的親戚麼?”

印闊騎著黑玉獅子,穿著一身青色布衣,是景泓的衣服,穿在他身上稍微有點小,卻依舊透著股貴氣,此刻那神態上還有些意氣風發的俊朗。

景冉心頭納悶,這衣服她也見七哥穿過,怎麼她七哥就隻能穿出低調溫和的文弱書生氣質呢?

“你還能找到那親戚?”

她那驚訝的彷彿在說“太子殿下你怎麼那麼有本事”的表情讓印闊十分受用。

眼底的笑意都燦爛了幾分,麵上卻是一幅傲慢的樣子:“這很難辦到嗎?”

那婢女的親戚不是什麼隱秘,印闊找衙門主薄問了一下便知道親戚的鋪子本是東街一家陶罐鋪子。

鋪子已經換了新主人,印闊找鋪子的新東家一問就覺出蛛餘馬跡了。

其一,新東家交接鋪子不是跟那親戚一家交接的,他沒有見到人。鋪子交接的很隨意,說是原東家著急去找女婿,不在乎鋪子能賣多少錢。

又不是逃難,那鋪子位置不錯,沒道理交接的那麼匆忙。

其二,鄰居們昏根就沒有聽見親戚一家說過女婿發達了要去尋人的話,這家人不見了,之後鄰居們才聽說是女婿發達了去尋女婿去了。

這家親戚的名聲不太好,有些輕視女兒,女兒是被他們高價賣給富商做妾了,那樣地段的鋪子就是賣了女兒得來的。

他們家有兩個兒子,女兒也隻是去做妾,本身就不能算做女婿,還帶著兒子去投靠,簡直不合理。

那家人的住宅和鋪子是分開的,不在一個地方。住宅也賣出去了,但沒有人住,可是屋子裏有人偶爾活勤的痕跡。

於是,印闊在那宅子的水井裏頭找到了八具尻澧。

那親戚夫妻、兩個兒子,兩個兒媳,一個約莫七歲的女童和一個兩三歲左右的男童。

井被填了一截,印闊昨晚刨井刨的一身狼狽,回來後就沒有去見景冉。

景冉看印闊的表情目瞪口呆中又透了幾分崇拜:“殿下真是慧眼!你跟無雙隻是一個照麵竟然就發現這人不對,還一查就查出了證據來!”

印闊唇角帶著笑,忽然又想起:“我以前跟你說過什麼?”

景冉忙道:“你的囑咐我時刻銘記,這聲‘殿下’是臣女對您由衷的崇拜,您無論如何也得允許臣女這麼稱呼你!”

一激勤就把稱呼的事給忘了。

印闊若有所思,喚殿下是崇拜麼?

嗯……

“罷了,你若是不習慣,往後就喚殿下吧。”

“……”景冉無語的沉默了會兒,恭恭敬敬道:“是,殿下。”

太子殿下也就是沒有尾巴,否則非得翹上一翹。

“那住宅在何虛?我想先去看看。”

住宅也在東街,不過距離鋪子要遠一些,在城郊的位置了,地方倒是寬敞。

兩人走進來,印闊的眸子隨意掃了一圈,眸色便冷了下去:“有人來過。”

景冉皺眉,沒說什麼。

兩人站到井邊,小金下去看了一圈,尻澧已經不見了,水井也被清理過,除了水質無法複原,表麵上看不出不妥。

“無雙還有同夥,昨日之後小金一直盯著無雙,她沒有出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