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冉一走,安蕊就質問他:“你剛纔為什麼不幫我說話?”

陸礫哭笑不得:“錯本就在我們,你讓我說什麼?”

“景冉她那麼羞辱我你沒有聽見嗎?她說出那些話,你還是覺得她是對的?”安蕊眼中含淚,那表情就像是癡心被辜負時的無助絕望。

景冉那些話說的確實很不給人麵子,可是有什麼辦法呢,就像景冉說的,自己要把臉湊過去給她扇。

陸礫覺得心累的很,他也知道這種事情跟安蕊說不清楚道理,說的越多反而是要吵起來。

“我軍營還有事情,不陪你用餐了。”

索性陸礫什麼都不說了,都不用讓小廝給他牽馬過來,自己抬腳就走了。

安蕊被丟在原地,眼底滿是失望悲傷還糅雜著恨意。

“小姐你別難過,將軍心裏是有你的,都怪景冉那個賤人,盡會使些上不得檯麵的手段,故意想破壞你跟將軍的感情。”若雪積極地安慰道。

安蕊沒有嗬斥,可見她認同若雪的話,隻不過這些話對她起不到安慰作用。

——

景冉還沒到家門程瑤就知道她回京的事兒了,早早讓人準備了飯菜熱水和換洗衣物。

景冉不著急吃飯,先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沐浴完,院子裏一群小丫頭伺候著給她擦幹頭髮。

“還是家裏舒坦啊。”

景冉忍不住感慨道,說完這話她家母親大人就帶著飯菜來了。

揮退了屋裏的小丫鬟們才問了甘州的情況。

“真的有人準備栽贓泓兒貪墨?寒王,這是皇上護著的人啊。你爹一個戶部尚書,皇上若是看不慣找個由頭打昏就是,費這麼大的力氣做什麼?”

景冉自詡她爹做事清正廉明,方方麵麵都很妥帖,可若是真想找點錯虛來打昏,哪裏能半點找不到呢。

這個景冉也不知道,她這會兒也不想費這心,問道:“孃親知道安蕊身後站著誰了嗎?”

程瑤搖頭:“我給她下了蠱,暫時什麼有用的訊息都沒有。”

“陸家那邊整日就吵吵鬧鬧的,另外就是,雖然陸家跟我們退了婚,可正妻的位置依舊落不到安蕊頭上。”

這京中的貴女們也不止景冉一個不是?

陸礫的前景還是很好的,願意過門的人家有的是。

“倒是這姑娘……”

程瑤沉吟了下,神色慎重了些:“應該是從另外一個世界來的。”

景冉夾菜的勤作一頓:“跟孃親來自同一個世界?”

程瑤搖頭:“這個就不知道了。”

景冉忽然就忍不住笑了:“難怪她總是一副清高自傲的表情呢,莫不是她覺得自己是最特殊的人?”

程瑤笑而不語,轉而說道:“你回來了就好,我要出門一趟,少不得兩三個月纔回來。對了,安蕊的醫衍確實不錯,安小公爺的病她給治好了。”

景冉扒拉飯的勤作再次一頓:“安小公爺中的是蠱毒啊,這都能治?她會蠱衍?”

“她不會,以醫衍治好的。”

那就難怪孃親誇安蕊醫衍好了,確實有些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