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嘴角抽搐,小姐都發話了她能拒絕嗎?

就算真的很不屑與春鶯比較,那也是不能拒絕的。

麵上,明珠還端著慍怒,表情冰冷的道:“輸贏該如何算?”

這就是願意答應的意思,姚音當即露了喜色:“彩頭就用我這叮噹鐲,景冉你快說說要如何算輸贏。”

不是她怕得罪明珠一個名妓,而是明珠是她請來的人,若明珠被氣走了,那她這場詩會算是出了岔子,回到家就等著被婆婆挑毛病吧。

“本就是賞玩之事,由於在場的人自願舉手投票就好。屆時就辛苦姚姐姐統計票數。”

姚音忙道不辛苦。

景冉給她決絕了一個麻煩,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明珠心頭直翻白眼,小姐這是故意想讓她出醜吧,勾引人的功夫她本就不如春鶯,能贏纔怪。

至於在場的女子會給她們投票,明珠是沒有這奢望的,女子本來就看不起她們這些青樓出生的人,怎麼會給她投票。

景冉接收到了明珠的抗議,她駁回了明珠抗議並且讓明珠好好幹。

等景冉回到位置的時候就發現原本坐在她旁邊的李家兄妹換人了。

她旁邊位置是位藍衣公子,容貌生的清雋秀氣,一副文弱書生的樣子。

見到景冉看他,他衝著景冉點頭示意,笑意溫和有禮,讓人倍感舒適那種。

景冉:“……”

太子殿下,您居然還有這本事。

她反覆打量了好幾眼,不僅臉上沒有餘毫破綻,就連身形也纖瘦了兩分,怎麼辦到的?

“景小姐,你總是看我做什麼?”易了容的印闊直接湊過來詢問,很是孟浪。

景冉捏著手中長柄團扇抵著他胸口將人推遠些:“搭話的方式不對,你應該問,景小姐,我們是否認識。重新來一遍。”

印闊:“……”

這反應讓他措手不及並且還有些不高興是怎麼回事?

她跟個陌生男子說話,語氣怎麼能這麼熟絡自然!

好氣!

可是太子殿下麵上還得保持微笑,重新來一遍:“景小姐,我們可否認識?”

不仔細聽都聽不出來他這語氣中的咬牙切齒呢。

景冉心頭憋著笑,麵上一派從容:“認識呢,隻是不知該如何稱呼?”

印闊瞇了瞇眸子:“連稱呼都不知,何來認識一說?”

他這個模樣可是第一次用,莫非她瞧見個好看的就說認識不成?

景冉感受到旁邊這位抖過來的唰唰寒意,真是扇子都不用搖了。

她也不敢繼續捉弄人了,道:“莫非今日也喚你殷公子?”

印闊一愣,眼底閃過一抹慌張,這瞬間他迅速回憶了自己今日的裝扮,確定毫無破綻後立刻否認:“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但很快他就瞧見了景冉衣袖裏頭有個金色的蛇頭探頭探腦。

息血!

印闊算是知道自己是怎麼暴露的了。

樣貌外形都可以改變,息血可改變不了。

索性就不裝了,印闊問道:“你跟李家那小子聊了什麼?”

“就聊了些詩詞書籍什麼的。”這種被媳婦兒查崗的既視感是怎麼肥四。

印闊冷哼一聲,心道詩詞歌賦都是些沒用的玩意兒,閑的慌,就知道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