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瑉沒想到分家這事能讓她那麼高興,可見在他看不見的時候她受了多少委屈。

不禁苦笑道:“是我以往想的不夠周到,回去後我就找機會跟父親提。”

姚音忙點頭,隨之又趕繄搖頭。

“你可不能今晚去提,從景冉妹妹哪兒離開你就提分家的事情,爹該知道此事是景冉妹妹說的了。”

徐成瑉含笑攬過她的腰,應了。

——

陸礫跟七公主的婚事很快就有了聖旨下來,麵子上是陸礫求娶的七公主,皇上礙於陸礫的軍功為陸礫賜了婚。

同時下來的還有鎮北將軍承襲爵位的聖旨。

按理襲爵都要降低一等爵位,但陸礫有功勞在身,自然還是侯爵。

往後見了他就得喚聲寧遠侯了。

外頭有些和諧的聲音,譬如,覺得陸礫這侯爵是娶了公主才承襲的這麼快。

京中有爵位傍身的人家何止一個兩個,世襲這種事情等個一年兩年都是常有的,最快也得等半年。

可陸礫纔回京多久,草草算來還不足一月。

若非求娶了公主,哪裏能這麼快襲爵?

這些就純屬是酸話了,趕製侯爵朝服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趕製出來的,陸礫的朝服做的精細,可見是人還沒有回來之前皇上就讓禮部開始準備了。

這身爵位朝服穿的可是麵子,是身份,衣服是精細還是粗糙,是早早籌備還是隨意趕製,從衣服的繡工就能一目瞭然。

而七公主那日的醜事,雖然權貴們都已經心知肚明,但沒人會不要命的去議論。

原本是風平浪靜的,結果忽然間就被人議論開了。

景冉去看李掌櫃搭建的百花奪魁盛會場地之時就聽見有幾位同來檢視的青樓姑娘們在議論。

“鎮北將軍與七公主的婚事定了,半年後成婚你知道嗎?”

“還叫鎮北將軍?如今是寧遠侯了,聽說根本不是寧遠侯求娶的七公主,是七公主給寧遠侯下了藥。”

姑娘掩唇笑:“可不是,說是好多人都看見了。沒想到皇家公主也做這種自薦枕蓆的事情。”

這事不僅樓裏的姑娘們討論,市井百姓們也在討論。

有的相信,有的懷疑,不過都逃不過一點,當成是樂子來說。

李掌櫃也來問景冉:“那些人說的是真的嗎?聽聞被撞破的時候七公主還沒從寧遠侯身上下來?”

景冉冷冷看了李掌櫃一眼:“別這麼愛打聽。”

李掌櫃忙收了笑,正兒八經的彙報起這次百花奪魁盛會的事情。

整個上午就耗在場地這裏了,回府路上景冉順道去看了下布莊的生意,查完賬本下樓,竟遇見了熟人。

安蕊身邊陪著一年輕公子,臉上的病氣沒減他的風采,反而添了幾分惹人憐惜的魅力。

即便身澧不好也依舊陪著安蕊挑選布匹,隨意望向安蕊的眼裏都寫滿了溫柔和耐心。

安蕊也發現了景冉,表情一怔,似乎沒想到會遇見景冉。

但看到景冉形單影隻的,而她,就算陸礫跟七公主訂婚了,她身邊依舊有貴公子作陪。

很快安蕊就挺直了腰板,身上透著勝利者的優越感,落落大方的打招呼:“景小姐獨自逛街?”

景冉表情困惑:“我家夏蟬隱身了麼?”

抱著兩匹布的夏蟬挺直脊背挑釁的朝安蕊揚起眉梢:“也可能這位姑娘眼睛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