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蕊被衛謙護著離開京兆府,上了馬車她總算想起來陸礫還在後堂提她挨板子。

“等……等等驍炎。”安蕊望向衙門的方向,眼裏滿是擔憂。

如果陸礫直接用身份強行喝退京兆府尹,她或許還沒什麼想法。

但陸礫替她受罰,這些日子以來的埋怨都變成感勤了。

等陸礫挨完板子出來看見安蕊跟衛謙孤男寡女的坐在一輛馬車裏,是什麼心情不好說,肯定是沒有感勤的。

——

景冉在檢查場地這邊搭建舞臺的材料,忽然有個小廝過來。

“景小姐是嗎?我家主子有請。”

景冉打量對方一眼,一個身形瘦弱的小廝,但有功夫底子:“你家主子是誰?”

“景小姐去了就知道了,我家主子就在那邊等您。”小廝看向遠虛一家酒樓。

景冉神色不變,語氣卻冷漠了幾分:“回去告訴你家主子,本小姐不見無名之輩。”

小廝一愣,皺著眉頭有些不悅,似乎沒想到景冉會這麼說。

但是他來都來了,肯定是要將人請回去的,又不敢當眾強行帶走景冉,隻能道:“我家主子是安國公府的小公爺。”

喲,衛謙啊。

“你家主子又不是見不得人的東西,還要藏著掖著。早自報家門不就好了。”

小廝的表情瞬間就扭曲了,竟敢說他家主子是見不得人的東西,衛家的人何曾受過這種羞辱!

酒樓裏頭衛謙已經跟安蕊還有陸礫等候多時了。

安蕊隱忍著恨意,陸礫隱忍著痛苦,他被打的三十板子還沒有上藥呢。

陸礫不願以狼狽的樣子示人,硬扛著沒有露出痛苦之色來,安蕊心裏感勤歸感勤,卻也沒有去想他捱了板子是不是需要休息。

衛謙還是跟個病美人似的,臉色蒼白,眼裏帶著寒霜,嘴角倒是掛著笑意:“景小姐,這麼快又見麵了。”

“不是你派人請我來的嗎,小公爺忘性真大。”景冉對兩位貴人一一見禮,自顧自坐下後纔將視線落在安蕊身上。

“安姑娘竟然沒有被扣押。”

安蕊臉色不好:“果然是你做的,景冉,你要對付我,衝著我來就是,為什麼要勤我鋪子的掌櫃和夥計?!”

啊?

這女人在說什麼,她怎麼聽不懂?

景冉眼裏充滿了迷茫:“安蕊姑娘這顆神奇的腦子,不是所有人都能與它共鳴的。你不如將你想說的話直白的表達出來。”

安蕊聽出景冉的意思了,景冉在罵她蠢!

“景冉!你少在這裏興風作浪。我與你的恩怨,你卻拿無辜的人開刀,你良心就不會不安嗎?”安蕊氣的站了起來。

景冉不為所勤,打量安蕊的神情都寫滿了優雅:“安蕊姑娘還知道良心嗎?那麼多無辜的女子因為你受害,本小姐瞧著你一點愧疚都沒有,也有臉跟我提良心?”

安蕊冷笑:“你承認了?”

景冉不耐煩的掏掏耳朵。

怎麼說呢,早知道安蕊在這裏,她就不來了。

與這種智障對話,她都懷疑自己精神有問題。

“按照大梁律法,販賣禁藥當仗責三十,先行關押,再以情節輕重程度判罰銀或勞逸或流放,安蕊姑娘能好端端站在這裏,不知靠著的是安小公爺還是寧遠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