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闊沒開口,等著她的解釋。
“我方纔,做了個夢,夢裏奇奇怪怪的。”
景冉一時間不知該從何說起。
印闊眼底的光更加冰冷了:“你夢見了寧遠侯?”
景冉:“……”
“這夢著實有些奇怪,雖是夢見了,但絕非你以為的那種情況。”
景冉好不容易整理好措辭,她道:
“我夢見我七哥貪墨被定了死罪,我們景家也受到牽連。我自然不信我七哥會做出這種事情,便一直暗中調查。”
“可是調查很不順利,陸礫虛虛給我找麻煩,我那是想抽他,給我急的,應當是這個原因才喊了他名字。我發誓,我對陸礫絕對沒有半點情誼!”
印闊立即想到了景泓被寒王栽贓,貪墨的訊息她就是從陸礫口中得知。
她還說過,陸礫對此沒有半點憑證,卻十分確信景泓有罪。
印闊稍微平靜了點,半信半疑的看著她:“是嗎?沒有半點情誼?”
“千真萬確,臣女此言若有半個字虛假,天打五雷轟!”
印闊是不會做出著急捂著她嘴巴說“我信你就是,不要說這些胡話”的事情來的。
他似笑非笑看她看一眼:“你是想抽寧遠侯?”
“那是自然!”
“做夢是抽不到人的,我把寧遠侯帶來你跟前,隨便抽。”
景冉:“……”
這……也不至於就真的要抽陸礫一頓吧,夢境再是古怪,夢裏的事情也沒有真的發生在她身上。
咱做人得講道理對不對?
男人嗤笑:“下不了手?”
“咳,不是。是沒有必要。不過太子若想讓寧遠侯過來也使得,我正好有些問題想問問此人。”
印闊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你好生休息。”
便走了。
頓時景冉覺得空氣都輕鬆了,這男人心情不好的時候,身上那股子威昏著實讓人繄張。
待他離開,小盤才進來。
小盤端了熱水進來給景冉擦拭手腳,景冉問:“夏蟬如何?”
“夏蟬姐姐還沒醒,高熱時好時壞。”小盤眼底滿是擔憂。
“父親知道我的事情嗎?”
小盤道:“大人知曉了,但進不來這座別院。”
“你去跟父親傳個話,就說我已經醒了,沒有大礙。但夏蟬的傷勢不能挪勤,我要留下照看她,一時間還不能回去。”
小盤應下:“奴婢服侍好小姐便去告知大人。”
小盤服侍景冉喝了藥,吃了點東西便下去了。
沒一會兒曆銳過來了,給景冉探了脈象:“東家恢複的不錯,但也需靜養。安蕊那邊我去說了,她要你親自上門去請。”
“這是她的條件?”
“她的意思是,等你去了再說。我告知了她你的傷勢,她有些幸災樂禍。”
景冉問:“夏蟬如何?”
曆銳難掩眼底的擔憂:“醒過一次,人卻是迷糊的。一時半刻沒有生命危險,長此下去難說。傷口沒在流血,癒合的也很慢。”
景冉又問了姚音他們,姚音夫妻兩加兩個半大孩子都還在太子別院。